人,发间不知何时藏着的银针脱手而出,正中对方的咽喉。
周显脸色骤变:“废物!连两个女人都看不住!”
就在这时,沈砚之突然抬起头,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清明。他猛地拽动铁链,倒钩撕裂皮肉的剧痛让他浑身震颤,却也借着这股力道向前扑出半尺,指尖精准地触到冰棺底部的凹槽。
“小心!”凌霜惊呼出声。她看见沈砚之的指尖在凹槽里快速划过,冰棺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棺壁上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露出里面纵横交错的血色纹路。
“你在做什么?”周显厉声喝道,扑过去想阻止他。
沈砚之却像是没听见,指尖仍在凹槽里游走,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周显,你以为……初代阁主真的能苏醒吗?”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祭坛,“这冰棺根本不是温养魂魄的容器,而是……锁魂阵。”
周显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影阁的古籍上明明记载着……”
“古籍?”沈砚之咳出一口血,染红了冰棺的边缘,“那是谷主故意留给影阁的假书。初代阁主当年是被影阁用禁术炼制成傀儡,谷主为了镇压他的残魂,才设下这锁魂阵,用寒川冰玉封住他的灵识。”他看向凌霜,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霜儿,十二年前救你的不是师父,是我。”
凌霜愣住了。她突然想起那个雪夜,在她被掳走的密室里,曾有个穿着玄衣的少年悄悄潜入,用沾着药香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在她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他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是你……”凌霜的声音哽咽了,“当年救我的人是你。”
沈砚之点点头,指尖的动作更快了:“影阁以为用至纯血脉能唤醒初代阁主,其实是想用你们的血打破锁魂阵,释放被封印的邪力。周显,你帮着他们打开阵眼,就是在引狼入室。”
周显的脸色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不可能……这不可能……”
就在这时,祭坛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影阁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周、周护法!不好了!沈公子布在谷外的炸药被引爆了,寒川剑派的援兵已经杀进来了!”
周显猛地看向沈砚之,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早就计划好了?”
沈砚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凌霜和凌雪,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雪儿,寒川剑谱的残页我藏在祭坛东侧的暗格里,上面记载着解除玄冰索的方法。霜儿,药王谷的秘药在我怀里,你拿出来,能压制住血脉反噬。”
他说着,突然用力拽断了穿透琵琶骨的铁链,带着淋漓的鲜血扑向周显。周显猝不及防,被他死死抱住,两人一同撞向冰棺。
“快走!”沈砚之嘶吼着,声音里带着决绝,“锁魂阵撑不了多久,你们必须在邪力释放前毁掉冰玉!”
凌霜和凌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凌雪迅速找到暗格,取出剑谱残页破解了玄冰索,凌霜则从沈砚之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塞进嘴里。
“沈师兄!”凌霜握紧了腰间的药锄,这是她唯一的武器,“我们不会丢下你!”
沈砚之笑了,笑得满嘴是血:“傻丫头,我早就该死了。当年为了潜入影阁,我亲手杀了药王谷的三名弟子,这笔债,也该还了。”他突然发力,将周显死死按在冰棺上,“记住,冰玉在棺底的正中央,用寒川剑的剑气才能击碎!”
周显疯狂挣扎,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刺进沈砚之的后背:“疯子!你这个疯子!”
沈砚之闷哼一声,却抱得更紧了。他看着凌霜和凌雪的身影消失在祭坛的暗门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冰棺的嗡鸣声越来越响,血色纹路里开始渗出粘稠的黑液,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