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祭。\"青铜鼎的三足突然断裂,沈砚之的剑插在鼎耳里,将阁主残魂与母蛊一同钉在祭坛中央。凌雪望着凌霜肩胛的剑伤,忽然想起小时候偷喝的药汤里,母亲总偷偷多加半勺糖。
还魂草在血地里开出白色的花,霜雪落在花瓣上的瞬间,凌霜看见二十年前母亲的脸——原来她临终前将子蛊种进自己体内,是为了让影阁以为双生血已断。而凌雪的寒脉,从来都不是诅咒。
第二章 血蛊惊蛰
祭坛的裂缝中渗出暗红的汁液,顺着护谷阵图的纹路漫到凌霜脚边。她低头时,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啃食沈砚之的剑穗,那些被啃碎的丝线里滚出几粒药丸,是十年前她偷给凌雪治风寒的蜜炼川贝。
\"蚀骨散的毒还没清。\"沈砚之按住凌雪颤抖的手腕,寒脉引发的痉挛让她指节泛白,\"暖血诀需用双掌相抵才能压住寒川内力。\"他说话间咳出的血溅在青铜鼎上,与鼎身的绿锈融成深褐,像极了药王谷药池里沉淀的药渣。
凌霜突然扯开衣襟,火纹玉佩在雪光里发烫。她望着鼎中渐渐成形的影阁阁主,突然明白老药童说的\"骨肉离\"不是分离,是指双生血在阵图中合为一体。二十年前母亲将两个襁褓推进暗格时,影阁杀手的刀正劈开药炉,而那时的还魂草,正从母亲的胸腔里钻出嫩芽。
凌雪的剑突然出鞘,寒川内力在刃上凝结成冰棱。她盯着凌霜肩胛的剑伤,忽然想起昨夜老药童的呓语:\"母蛊在影阁阁主的骨殖里,子蛊要喝够双生血才会醒。\"鼎中母蛊的信子擦过她的手背,那些被蚀骨阵吞噬的亡魂,此刻正顺着她的血脉往心脏爬。
\"雪儿别信它!\"凌霜的暖血诀在掌心凝成红球,火纹突然顺着经脉窜向四肢,\"当年母亲给我们喂的安神汤,里面早就掺了蛊卵。\"她的话刚说完,凌雪的剑已刺穿她的腰侧,两姐妹的血在阵图上汇流成河,将\"骨肉离\"三个字泡得发胀。
沈砚之的剑穗缠住她们的脚踝,剑谱残页在血水里舒展成完整的寒川剑谱。他看着鼎中阁主残魂伸出的枯爪,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寒川剑谱的最后一页,画着解蛊的法子。\"而此刻那页纸正从他袖中飘出,被母蛊的涎液粘在鼎壁上,上面的朱砂字正一点点褪去红色。
还魂草的白花突然全部绽放,花瓣上的血珠滚落进凌霜的伤口。她望着凌雪染血的剑刃,忽然笑出声来:\"原来师父让我们互相残杀,是为了让影阁拿到完整的血引。\"沈砚之的剑突然转向自己的咽喉,剑穗上的铃铛响得像那年春天,凌雪偷摘桃花时踩碎的药罐。
鼎中母蛊发出婴儿般的啼哭,震得祭坛顶的冰棱砸落。凌霜的暖血与凌雪的寒脉在阵图中央相撞,那些跪拜的亡魂突然起身,扯着她们往鼎里拖。沈砚之挥剑斩断亡魂的手臂,却发现剑刃正在消失——寒川剑谱的内力,正顺着他的血脉往两姐妹体内流。
\"霜儿的血能活母蛊,雪儿的寒脉能镇残魂。\"老药童的声音从鼎中传来,凌霜这才看见鼎底沉着母亲的头骨,\"影阁要的从来不是剑谱,是双生蛊的容器。\"她的指尖在头骨的齿缝间摸到一张纸,上面画着两个连体婴儿,脐带处缠着还魂草的根茎。
凌雪的寒脉突然发出龙吟,震碎了鼎中漂浮的残魂。两姐妹的血在阵图上形成太极,沈砚之的剑彻底化作光点,与她们的玉佩一同沉入血河。那些被吞噬的岁月突然清晰——母亲将子蛊种进凌霜体内时,凌雪正含着还魂草的种子在襁褓里吮奶。
(未完)
第三章 骨血同炉
祭坛的冰层开始融化,暗绿色的汁液顺着石阶漫到凌霜脚边。她弯腰去捡沈砚之断裂的剑穗,指尖刚触到丝线,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向青铜鼎。凌雪挥剑斩断那股拉力,剑刃却在触及汁液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