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放下手中的烤肉,擦了擦手:“情报网的建立,无非是‘利’与‘信’二字。利,是利益交换;信,是建立信任。这里的人看重什么?无非是钱财、安全,还有在这荒凉之地难得的人情。我们需要一个切入点。”
他的目光落在了柜台后面那位正在拨弄算盘的老者身上。老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锐利,时不时抬眼扫视着大堂里的客人,显然不是普通的客栈老板。
“看到那位老板了吗?”风痕示意了一下,“能在这种三不管地带开这么大一家客栈,还能让各色人等相安无事,此人必定不简单,知道的事情也肯定不少。”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刚才那几个穿青衣的“沙狐帮”汉子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张桌子旁,对着桌旁一个卖干果的小贩厉声呵斥着什么。小贩是个中年汉子,满脸惶恐,不住地作揖道歉。
“妈的!老子在这喝酒,你摆个摊子挡着道了!”一个络腮胡的汉子一脚踢翻了小贩的干果筐,褐色的葡萄干和杏仁滚了一地。
“各位大爷,小的错了,小的这就挪开……”小贩慌忙去捡,却被另一个汉子一脚踩住了手背。
“错了就完了?”络腮胡狞笑道,“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这些干果就当给大爷们下酒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抢小贩的钱袋。
周围的人见状,都纷纷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显然是怕惹祸上身。店小二缩在柜台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风痕眉头微蹙。李墨勒刚想起身,却被风痕用眼神制止了。
“别急,”风痕低声说,“机会来了。”
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几个沙狐帮汉子面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几位,光天化日之下,何必为难一个小贩?”
络腮胡转头一看,见是个陌生的年轻人,顿时勃然大怒:“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滚开!”
风痕面不改色,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他挡了你们的道,赔个不是也就罢了,何必抢人钱财?”
“嘿!你还挺横!”另一个汉子拔出腰间的短刀,指着风痕,“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沙狐帮的!在这落沙镇,还没人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风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沙狐帮?我只知道强取豪夺并非英雄所为。”
“找死!”络腮胡怒吼一声,挥拳便向风痕打来。他的拳风带着酒气和蛮力,显然有些功夫底子。
风痕不闪不避,待拳头即将打到面门时,手腕一翻,精准地扣住了络腮胡的手腕脉门。络腮胡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力道顿时消散,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
“你……”络腮胡又惊又怒。
风痕没有下重手,只是扣住他的脉门,让他动弹不得:“我再说一遍,放开他,各走各路。”
那几个沙狐帮的汉子见状,纷纷拔出短刀,围了上来。一时间,大堂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场一触即发的冲突。
就在这时,柜台后面的老者放下了算盘,咳嗽了一声,缓缓走了出来。
“咳咳,”老者的声音不高,却让那几个沙狐帮的汉子动作一顿,“王三,李四,你们几个又在惹是生非了?”
络腮胡看到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忌惮,勉强挤出笑容:“马老板,您老别误会,我们就是跟这小子开个玩笑。”
被称为“马老板”的老者看了风痕一眼,又看了看被踩在地上的小贩,淡淡道:“玩笑也该有个分寸。在我这客栈里闹事,砸了我的生意,你们担待得起吗?”
王三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但终究不敢违逆马老板,悻悻地甩开风痕的手,恶狠狠地瞪了风痕一眼:“算你小子走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