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山区,朝信体育馆。
本就拥挤的停车场又开进来二十辆大巴,八百多名高三的学生在老师的安排下排队过安检,相原所在的班排到了最后,一群人顶着大太阳聊天扯皮,嬉戏打闹。
易然缩在后排,小声说道:“原哥,要不我还是去跟班主任说一下吧。我看你这架势,感觉得去医院啊。”
相原也有点动摇了,他本以为自己这状况过段时间会好,但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反而越来越差了。
最主要的症状还是头晕目眩,不同于常见的晕车或者中暑,他觉得自己的感官好像失衡了一样,原本泾渭分明的五感像是混淆在了一起,天旋地转,光怪陆离。
他的身体也伴随着强烈的酸痛,那种感觉好像是跑了五千米以后的精疲力竭,骨骼已经不堪重负,肌肉也超出了负荷,就连脏器都在悲鸣颤抖,仿佛系统性的崩溃。
之所以没有去医院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竟然在这种痛苦中察觉到了一丝酸爽。
是的,痛苦里暗藏着一种隐藏极深的舒爽。
他看似是被毁灭,又像是一场艰难的新生。
“算了算了,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可能就是昨晚撸多了吧。对了,你确定那位姓阮的富豪真的没有女儿吗?”相原扶着栏杆干呕,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没有啊,阮向天只有三个儿子,连养女都没有,至少明面上是查不到的。至于有没有私生女,或者说什么侄女外甥女啥的就不知道了,毕竟那是人家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