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的茫然与恐惧。
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无数个断裂的脖颈中喷涌而出,瞬间将整个刑场染成了一片刺目的血红。
血水汇聚成溪,在地面上那些古老的凹槽里缓缓流淌,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死亡的恶臭,冲天而起,几乎要将诏狱的屋顶掀翻。
“杀。”
第一排倒下,第二排的囚犯被立刻推了上来,跪在尚在温热的血泊里。
毛骧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他的声音,如同最精准的钟摆,再一次响起。
“杀。”
又是一片刀光血影。
杀。
杀。
杀!
这场屠杀,是如此的冷酷,如此的高效,如此的……机械。
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收割一片成熟的麦子。
刽子手们的脸上,溅满了温热的血,他们只是麻木地,用手臂擦去糊住眼睛的血污,然后,再一次举起屠刀。
血,越流越多。
从刑场,一直蔓延到甬道,汇聚成一条猩红的小河。
那股子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甚至从诏狱的通风口,丝丝缕缕地,飘散了出去。
孝陵,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