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朱棣的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范统没有说话,只是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案前,将那封被他手心的汗浸得有些发皱的信,递了过去。他的手,抖得厉害。
朱棣接过信,展开。
厅内,一片死寂。只有范统那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朱棣的目光,落在信纸上。
初时,是疑惑。
随即,是震惊。
最后,那震惊化作了滔天的悲恸与难以置信的狂怒!
“啪!”
信纸,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
“轰隆——!”
下一秒,朱棣猛地站起身,那张厚重的红木大案,被他狂怒之下掀起的力道,带得轰然翻倒在地!
堆积如山的文书奏折,如同雪崩般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正在偏厅整理文书的张英和朱能,听到这动静,拎着武器连忙冲了进来,还以为有刺客。可他们看到的,是一双赤红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眼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朱棣一把抓住范统的衣襟。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母后……母后怎么会病危?!雄英他……他才八岁啊!”
“不行!我要回京!备马!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