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人!新兵的训练计划,有点问题,您给参谋参谋?”
“张大哥!我老丈人家的三舅姥爷过寿,我得请个假,巡防的事,您多担待!”
张英看着自己桌案上,那比朱棣那里还要高出一头的文书,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伤亡士卒的抚恤金发放,军械的损耗申领,新兵的训练计划,营地的巡防安排,甚至连伙房今天要买几斤白菜,都得他来签字画押。
他才只是个副千户啊!
这他娘的是把整个饕餮卫的后勤内务,全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这天下午,张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双眼无神,脚步虚浮地端着一碗凉茶,想去院子里透透气。
刚一出门,就看见墙根底下,两个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蹲在那儿,探头探脑。
正是范统和宝年丰。
“头儿,王爷这是干啥呢?跟喂鸡崽子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那点东西,还不够俺塞牙缝的。”宝年丰看着远处院子里的一幕,满脸的不解。
只见朱棣正端着一碗燕窝粥,用小银勺舀着,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徐妙云嘴边,那副模样,比伺候太上皇还殷勤。
“你懂个屁。”范统磕着瓜子,一脸的鄙夷,“这叫夫妻情趣,是增进感情的手段。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就知道抱着你那破斧子睡?”
“俺这斧子咋了?它又不会跟俺顶嘴,也不会乱花钱,比女人好多了!”宝年丰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