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完,他便转身,带着朱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那明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殿内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才稍稍减弱。
剩下的官员,如蒙大赦,一个个失魂落魄,相互搀扶着,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座让他们胆寒的宫殿。
仅仅半日,应天府的天,就彻底变了。
诏狱,根本关不下这么多人。刑部的大牢,很快也被塞得满满当当。
毛骧将审讯的结果和抄家的清单,一并呈报给了朱元-璋。
“陛下,胡惟庸党羽,悉数落网,无一逃脱。”
“从这些人家中,共抄出金银,合计三百七十余万两,田产、商铺、古玩字画,不计其数。”
朱元璋听着这个数字,不怒反笑。
他拿起一份清单,递给身旁的朱标,那双小眼睛里,满是讥讽。
“标儿,你看看,大明开国才多少年啊!如此百废待兴,满目疮痍的大明他们就能收刮这么多。”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呵呵……”
“咱这些‘清廉’的肱股之臣,可真的能干啊!”
朱标看着那份清单,沉默不语。
朱元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双总是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疲惫,和一丝如释重负。
“走吧,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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