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范统的前锋营,变成了一股席卷草原的黑色瘟疫。
他们是一群不知疲倦的蝗虫。
所过之处,部落的哀嚎被烤肉的香气覆盖,牛羊的悲鸣被士兵的欢呼淹没。
突袭,屠杀,搜刮。
整个流程被压缩到极致,效率高得令人发指。
前锋营的辎重车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车上堆满了金银、皮毛和风干的肉条。
每一个士兵都吃得膘肥体壮,浑身透着一股子野兽般的凶悍。
他们的身体在发生改变,肌肉愈发虬结,伤口愈合速度远超常人,连指甲都变得坚硬锋利。
又一次干净利落地踏平一个小型部落后,朱棣站在血泊中。
手中的狼牙棒还在往下滴着粘稠的温热液体。
他记不清这是自己砸碎的第几个头颅。
曾经那些让他辗转反侧的“仁义王道”,如今只剩下最纯粹的杀戮本能。
挥棒。
砸下。
再挥棒。
他的动作里再也没有半分多余的技巧,只为追求最极致的破坏。
他的力量,他的体格,都在这血与肉的催化下疯狂滋长,已经隐约有了宝年丰那些亲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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