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一战,陕甘平定。
徐达率领大军班师,北上休整,最终驻扎在北平府城外。
连绵的营帐从官道一直铺到山脚,肃杀之气冲天。经历了血战洗礼的明军,如同一头暂时收敛了爪牙的猛虎,静静蛰伏。
范统的前锋营,被单独安置在一处靠着小河的独立营区。
这待遇,明面上是说他们攻城辛苦,需要好生休养,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徐达在有意地将这支战斗力爆表的“怪物”部队,和其他营伍隔离开。
朱棣,或者说朱虎,扛着一捆湿漉漉的衣甲,从河边走回营地。
从黄沙漫天的西北,回到草木繁盛的北平,他本该有种回家的感觉。可这一个多月,他感觉自己离那个燕王府,比在庆阳时还要遥远。
帅帐内。
范统正对着徐达,唾沫横飞。
“大帅,不是我老范吹牛。我手下那帮兄弟,现在一个个都能生撕虎豹!可这战斗力,它不是凭空来的,那是拿肉喂出来的!”
他比划着一个夸张的手势:“打仗,就是烧钱。与其把钱烧在打造那些一碰就碎的破铜烂铁上,不如烧在兄弟们的肚皮里!肚皮里有油水,手上才有力气砍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达端着茶杯,眼皮抽搐。
这胖子,刚立了天大的功,屁股还没坐热,就跑来跟他“狮子大开口”了。
张口就要把整个前锋营的伙食标准,提高到普通营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