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是我的回礼。”
苏雅晃了晃一双手套,“你是大作家,手可精贵了,注意保暖,小心别得冻疮。”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嘛。”
方言摇了摇头,统统笑纳。
“还有呢!”
方红把弟弟拉到院子的角落,确认四下无人,才心安地打开布袋子,里面装着一捆捆的大团结,“这是跃民给你的。”
“不少啊。”
方言粗粗看了几眼,看上去有好几千。
“可不是嘛,这么多,我根本不敢一个人回家,还是跃民送我回来。”方红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岩子,怎么能有这么多啊!”
方言道:“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人放着铁饭碗不干,偏要停薪留职来干个体户呢。”
“他还说今年挣得只会比这个多。”
方红像做贼似的压低声音。
方言认真说;“姐,你给我捎句话给韩哥,开年这段时间不要出摊了,暂时休息。”
方红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有风声。”
方言说最近可能会对经济领域犯罪活动重拳出击,个体户可能要面临一场风波。
“我知道了!”
方红一脸严肃,“明天我就去告诉他。”
两人回到屋里,电视开着,但没有播放春晚,虽然中央台在82年举办了一场春节联欢晚会,但不是现场直播,也不是在今天。
而是在元旦期间,具体的表演节目,据田增翔打听到的小道消息,王钢和他的孩子表演了相声,《父子对话》,一位梳着大辫子的女歌唱家,演唱了《在希望的田野上》和《我爱你,塞北的雪》,至于这位是谁,不可说。
“吧嗒。”
杨霞关掉电视,招呼众人吃饭。
年夜饭相当地丰盛,猪头肉、腊肉、腊鱼、鸭汤、猪肉白菜馅饺子、干贝烧白菜……
“妈,这是跃民送给咱们的。”
方红从布袋里拿出几条五彩缤纷的丝巾和尼龙纱巾,“这一条是燕子的。”
“哇!”
方燕眼睛冒出“bulingbuling”的光,立刻像打红领巾一样,激动地戴上尼龙纱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