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方言不答反问道:“明明您根本没接触过《苦恋》的稿子,但还是愿意担下所有责任。”
“哈哈哈,好你个方言啊!”
陆元炽眼里充满欣慰和赞赏,“不愧是茅公的弟子,有他当年的几分风范!”
“您过奖了。”方言自谦道。
“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整件事与你无关,算是无辜受到牵连,于你而言,不会有什么影响。”陆元炽语气认真,“即便有,我跟光年、王朦同志都聊过了,再办调职手续也不迟,总之,绝不会让茅公的弟子折在这里!”
“形势还没严重到这一步吧?”
方言先是弯腰道谢,接着发问道。
陆元炽摇头失笑,说周杨、章光年等人还是站在《十月》这边,没有必要这么敏感。
文艺界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苦恋》事件可能会打破如今的安定团结自由的局面。
“怪不得《文艺报》没有发表评论。”
方言恍然大悟。
“是啊,光年、冯木、周杨同志他们顶住了压力。”
“可我觉得这样硬顶,会不会适得其反?”
“已经有这种趋势,批的力度越来越大。”
“社长,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都这个时候了,只管说!”
“《牧马人》马上就要上映了,我再想,能不能把《牧马人》和《苦恋》来一个联系?”
方言如实地说出几条建议。
“组织全社观看《牧马人》,进行观影教育活动?还要发表影评?”
陆元炽念叨着,“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表明编辑部和出版社,在立场和原则上是可靠的,可《牧马人》跟《苦恋》的结尾,一个光明,一个灰暗,反而会让《苦恋》更难堪。”
“我们不做,那些报刊难保不会借《牧马人》来批《苦恋》,到时候我们就更被动了。”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而且您可能不知道。”方言说《牧马人》一开始也是灰暗的。
结尾是许灵均选择出国,抛弃了秀芝和孩子,但结局之所以没用,因为得益于《燕京文学》的抢救,这才有了反思文学的第一枪。
《苦恋》应该像《牧马人》一样,有错误可以批评指责,但不应该采取‘枪毙’的方式,而是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