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没理那些吵嚷的女人,只静静看着章氏演戏,直到她们声音弱下去。
她朝女儿秀薇使了个眼色。
秀薇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叠发黄的草纸,双手递上。
沈桂兰接过纸,慢慢展开,举起来,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耳朵:“章氏说我罚得重?那大家就来听听,看看我罚得冤不冤!”
她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这张纸,是村里二十户人家按了手印的‘见证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沈永志这半个月,偷了王婶家三只鸡,拿了李大伯一串铜钱,还把我给秀薇攒的五钱束脩,全拿去镇上赌光了!”
这话一出,人群哗然。
沈桂兰声音猛地抬高:“五钱银子!够全村人吃三天饭!够我女儿读三年私塾!他拿去赌!章氏,你现在跟我说,这罚,重吗?”
她往前一步,盯着那几个帮腔的女人:“今天他偷我的钱我不罚,明天他就偷你们的米、你们闺女的嫁妆!你们管不管?”
那几个女人脸变了色,往后缩了半步,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桂兰转身把“见证书”递给族老,语气强硬:“族老,《沈氏家规》第三条写着:‘子孙偷长辈东西,跪祠三日,以儆效尤’。我照规矩办事,谁敢说我不公?”
话音刚落,人群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刘铁匠,他吼道:“沈嫂子说得对!这小子要是我儿子,我早打断他的腿!跪三天?太轻了!”
“我家腊肉少两条,肯定是他干的!”
“他还骗过我娃的糖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