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谢开明请去吃饭之后，他们马上准备打听点什么，一刻也等不了，所以亲自前来。

杨震头疼，这两人各有心机，一个要利用自己和内阁打擂台，一个想要自己把杭州制造局的事情抖出来，都是居心叵测的主。

要是道行不够，一进入官场非先摔一个大跟头不可。

杨震觉得他们要问话，就到院子里说好了，于是马上起身，算准时间出门，刚好就在门口遇到他们两，假装惊讶了一下，然后行了一礼，“两位大人是来找下官的？”

两人都是点点头，林尚霄道：“正是，里面说话。”

杨震本以为他们还会婉转一些，先寒暄客套一番，就有机会找个借口，到院子里坐坐，没想到这么直接，现在也只好回客厅了。

三人落座之后，林尚霄开门见山：“听说，谢老刚才请你去吃饭？是不是顺便谈了公务？”

自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杨震就现他们的目光中带着审视，是把警惕提到最高的那种。

又问得这么直白，明显，一定要打听点什么才能心安。

杨震都能猜测到一些，叶启刚估计是怕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泄露给谢开明知道，所以准备从自己的神情中看出端倪来。

而林尚霄估计是想知道，自己是否如他算计的那样，向谢开明汇报了杭州制造局的事。

听到这么直接的问话，杨震知道如果不说出点让他们深信不疑的消息来，随便应付那一套肯定行不通，于是笑道：“能说是公务，也算不上什么公务，就是问了一些为什么要收购鹅毛和鸭毛的事情。”

两人皆是陷入疑惑，觉得谢开明不可能叫杨震过去，就谈这种鸭毛蒜皮的事情。

可又没现他的神情出现什么异常，没看出有说谎的痕迹。

杨震被他们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很是尴尬，突然间，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在隐瞒了，因为将来羽绒服问世，就无法和这两个顶头上司解释了。

何况现在谢开明知道了，连礼部侍郎和吏部侍郎都知道，还瞒着顶头上司，这已经不是尊重的问题，而是胳膊往外拐，犯了官场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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