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去逼宫,这种事情不是没生过。
而他装晕,后来更是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还默认了太后的赐婚,把事情压在可控范围内,一场风波消散于无形,所以我根本不怕得罪杨震,他做事都是从大局考虑的,不然你以为我派人送去牌匾,自己都没露面,这是相当无礼的行为,而杨震还让那牌匾挂了一天多,你猜他在想什么?”
黄夫人若有所思,轻声道:“所以杨震不是怕你,也许是还不够了解我们,所以不敢贸然行动,或者有些事需要我们帮忙?莫非他在殿试的时候提出修一条如朱雀大街那样的大道,一直修到北平是认真的,不是信口开河?”
黄青云点头,叹道:“要不然他怎么在九公主举办的诗会上,长篇大论,说银子放在家里只能霉,没有什么作用,这不就为修路做铺垫,好让家里有闲钱的家族把银子掏出来吗?
但不得不说,他设的这个局妙不可言,简直就是鬼才,让商人和世家掏银子来修路,既解决了如今国库空虚的问题,又缓解了如今天下诸多矛盾,还能让商人的地位拔高了一些,所有人都能得到好处,这种没有人吃亏的生意,我还是头一次见。”
黄夫人眉头一挑,“所以你就是看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笃定他不敢得罪我们黄家,所以有恃无恐?”
“是有这个想法。”
黄青云没否认,又补充道:“别说我暗中搞破坏能这事干不成,我就是保持观望,一大半商人都不敢贸然把银子投进去,但这事搞不成,我们黄家就危险了,如饥似渴的朝廷一旦连俸禄都不出来,恐怕就会宰大户了,黄家当其冲。”
黄夫人哑然,敢情和杨震的关系还挺复杂的,互相忌惮,又需要互相成全,不然谁都没好处,这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样,需要结合才能生出孩子来,要是各奔东西,永远也不会有一加一等于三,或者等于四五六的结果。
黄夫人又忍不住道:“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用温和的办法去试探杨震的态度,非要用这么羞辱的方式?而且现在还被皇上暗中记了一笔。”
黄青云苦笑,“哎,温和的办法,哪能试探出真实的效果,在不确定杨震是真正怎样一个人之前,我连和他谈谈的想法都不会有,如今知道杨震还在顾着大局,那一切就好办了,不是吗?一些细节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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