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笔生意基本上可以说是泡汤,因为这个险从长远利益上来看不值得冒。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收购鹅毛鸭毛的消息已经传出去,现在不得不进行下去。
唯一解决的办法也只能卖给朝廷,可这就不了大财了,想从朝廷手里赚大钱,几乎和在老虎口中拔牙差不多。
除非内外勾结,但当这完全不在杨震的思考范围之内,他想要搞钱,办法多的是,没必要选择最没出息、最没下作的这一种。
随后,杨震压下复杂的心情,正准备吃了午饭,然后进宫一趟,他这个上书房行走,都还去报到呢,顺便去参观一下上书房的辉煌气势,算是忙里偷闲。
可当他走出档案库房的时候,现林尚霄站在一边,好像在等自己。
果然,只听林尚霄笑道:“杨大才子准备去吃午饭吧!
我正好也还没吃,就一起吧!”
杨震一时都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点头:“那下官就托侍郎大人的福了。”
在工部当值,午餐由宫里供应,但是品级不一样,待遇天差地别,林尚霄身为侍郎,自然能享用上等膳食,有他的邀请,自然能蹭一顿好的。
随后,杨震跟随林尚霄来到工部后堂的一个四面通风的雅间。
饭菜已经摆好,还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准备好的。
两人落座,林尚霄突然道:“你对杭州制造局感兴趣?”
杨震正透过窗口,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心中正感慨着部级以上官员真会享受,连吃个午饭都整出如此雅致的场所出来。
此时此刻,应该谈谈风雅,没想到林尚霄突然这么问。
瞬间明白过来,档案库房的档案很久没人翻看,自己翻动过什么档案,只要足够细心,马上能现自己都翻动过什么档案。
可问题来了,自己翻动过那么多档案,他不问其他,唯独提起杭州制造局?
这就有点古怪,如今整个工部都关心修路工程能不能上马,好趁机搞点油水,又或是如叶启刚那样,准备拿这个工程做文章,别有用心。
所以即便要聊公务,也不应该扯这么远。
杨震提高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笑道:“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事务而已,随手翻番,翻到哪里算哪里,莫非杭州制造局有什么特别之处?”
林尚霄一直用柔和的目光打量着杨震,没现他露出什么异常神色,微微一笑:“杭州制造局还真很特别,几乎可说是最特别的工坊。”
杨震有点后悔在档案库房的时候,对于杭州制造局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连皮毛都没了解到,现在都接不上话了,也不好直接求教,怕又惹出什么事情来,于是随口笑道:“工部的一切对下官来说,恐怕都很特别。”
这话中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想深聊这个话题,但是林尚霄好像听不懂似的,笑道:“太宗时期杭州的丝绸突然闻名天下,因此杭州制造局因此而成立,流传至今差不多有一甲子的岁月,之所以特别,那是因为杭州制造局所生产的丝绸全部都要送到宫中,所以朝廷每年都要给杭州制造局拨款,国库充盈的时候,拨的款项自然到位,你猜猜国库不充盈的时候,杭州制造局是怎么维持的?”
闻言,杨震马上能理出一点思路来了,但不知道林尚霄为什么特意和自己说这些。
不知道他的动机,那只好随意扯扯了,笑道:“是不是无论朝廷有没有给杭州制造局拨款,杭州制造局每年送到宫里的丝绸一匹都不能少?”
林尚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正是如此。”
杨震都不用思考,马上能到猜到不少事情,杭州制造局恐怕又是一个腐败的重灾区,就随口道:“是不是如今的杭州制造局负债累累,还欠了不少商户的银子?”
林尚霄觉和杨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