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排除秦岳利用司马晏拿出这张仿冒的书信来试探自己,看自己得知这个事情,会不会抖出去,或者会采取什么行动,亦或是挖了坑等自己跳?
可杨震根本不想为这些破事浪费精力,他都快把这事抛在脑后了,心心念念搞他的修路大计,实在无法分析秦岳内心的小九九。
只因为两人在意的事,就不在一个点上,也许秦岳开始为夺嫡做打算。
但是杨震现在压根不关心夺嫡的事情,只想着如何把目前王朝存在的阶级矛盾,以及很多弊病给转移走。
让皇权、世家、各地藩王以及商人和百姓的之间,从无法调和的利益冲突中走出来。
而办法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让世家和商人把银子拿出来,盘活经济活力,把资源做大,他们不至于为了现存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这也许解决不了深层次的根本问题,但是一定缓解眼前大觉王朝各种即将爆的矛盾。
而能实现这个愿景的,唯有修路这个大计。
所以秦岳的算计,在杨震眼中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不会用心去揣测他,但问题是秦岳根本不这么想。
似乎因为银杏庄的计划没成功,又准备搞事情。
问题是,搞出来的事情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突然间,杨震想到一个可能,觉得秦岳以为自己要搞死百里无惧,所以就让司马晏拿出这张假冒书信,来刺激自己?
还别说,要是杨震心心念念想要搞死百里无惧,看到这么重要的证物在司马晏手中,真会被气得跳脚,马上采取行动。
想到这一点,杨震很是无语,真想对秦岳说,你的小聪明用错地方了。
当马车到默王府的时候,杨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原本昨天只想把母亲和妹妹先接到宅子里住着,后来动静越搞越大,而海棠一直没出现,她不会以为自己搞了这么大的事情故意瞒着她吧!
果然,当杨震到达住处,看到海棠的时候,就现她一脸哀怨。
杨震无法解释,说一切都是意外,是他们太热情,才闹出这么大动静,根本没什么可信度,还给人一种敢做不敢当的感觉。
而且海棠的身份特殊,说她不重要吧,她是秦秀歆派来的,说她重要吧,她目前就是通房丫头。
哪有主人做事,需要向下人解释的?别说事情不会传出去,杨震自己心里都感觉别扭得很。
因此,此刻面对海棠感觉比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艰难。
一见面,杨震想要笑得自然一些,可脸上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昨天喝得太多,下午又去工部报到,现在才来接你,不会等得不耐烦了吧!”
海棠心里是生气的,但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不敢作,用上幽怨的眼神,已经是她能表达不满的最大抗议。
可看见杨震那怪异的笑容,突然就被整不会了,因为这么多天来,就没见杨震这样子笑过,突然觉得也许事情不说自己想得那样,但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东西奴婢都收拾好了。”
就在这时,林泽小跑了过来,喊了一声,“公子。”
然后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最终没把话说出口。
杨震知道他想说什么,可现在不能带他走,一来是他是秦默的人,卖身契都还在王府。
二来,新的住处都是如意郡主的眼线,带他去可能会误事。
低声道:“好好读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林泽眼中的神色喜忧参半,诺诺地道:“谢谢公子!”
随后,杨震带着海棠离开了默王府,上了马车,海棠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昨天乔迁之喜搞得那么隆重,为什么不先告诉奴婢一声。”
“昨天的事是一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