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眼神闪烁了一下,凝重的道:“沈兄,醉仙楼每次招人,都是你从虎卫挑选过来的,如今醉仙楼被人安插了不少细作,这事现在如何排查?”
沈南青没好气的道:“醉仙楼哪来的细作?你们不会怀疑杨震信口雌黄的话吧!”
李康道:“醉仙楼没有细作,如何解释盐铁税赋还有幕后主使?和盐铁司的官员对账可就在醉仙楼完成的?没有人配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吞下三成巨款?”
沈南青道:“李老二,你是不是中邪了?那肯定是田不黄这个狗东西私吞了呗,我们这些粗人又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账册,被阴了,不是很正常吗?”
闻言,李康和魏紫檀偷偷对视了一眼,马上收回眼神,魏紫檀转而道:“对了,你和少主都谈了什么?”
沈南青道:“他让我帮忙绑两个人……”
听完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李康道:“这么看来,少主对仿制金叶子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想从黄恒和周鸿山这里入手,调查二皇子现了什么?”
沈南青嗤笑一声,“杨震胆子不小,梁王看中他,他就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什么事情都敢插一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杨震在场,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恐怕会震惊于沈南青会是这样两面三刀的人,还无法分析他的动机。
魏紫檀和李康又对视了一眼,都保持沉默。
……
杨震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三刻,他一路上都在想,今晚在醉仙楼透露了这么多信息,应该怎么和梁王解释的问题。
因为这有可能会打乱梁王的部署,为什么说是有可能呢?
因为杨震怀疑梁王根本就没部署什么,因为事到如今,都没看到梁王有明确方针和策略,想做什么都是心血来潮,毫无章法。
所以该怎么解释比较好呢?
直到回到王府,杨震还没想到完美的办法,觉得到时候随机应变好了,反正梁王也不是多么难糊弄的人。
杨震一踏入院子,现海棠就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借着月光看书。
有一说一,她的神态举止完全不像个婢女,那恬静的样子比大家闺秀也不落下风。
她一见杨震回来,马上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行礼,“公子今天喝了不少酒吧!
女婢炖了银耳莲子羹,这就给公子端来。”
杨震心中生出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来,两人已经有夫妻之实,而海棠现在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杨震很难克服这种心理,加上她又是安阳大长公主安插的钉子,再加上她此刻像是等待夫君归来的体贴样子。
所以他此刻的心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杨震点点头,就在凉亭中坐下,开始整理今天所生的一切,其中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夏雨柔的动机。
她为什么要和秦彪和百里无惧接触呢?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越想越觉得夏雨柔太古怪了,一会儿要算计夏玉莲,一会儿要算计林家,一会儿算计天外楼,动机这么多,一时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算计什么了。
由此,也可以把夏雨柔归类为蠢货的灵机一动,动机乱七八糟的。
如同大山里的猴子,一会儿摘桃子,一会儿捡芝麻,一会儿偷西瓜,完全没章法,无迹可寻。
不过她倒是有一个特点,不想自己动手,把自己当棋手,算计别人来做事。
而她这次出现在溢香园,和秦彪与百里无惧接头,估计是觉得和自己合作不够保险,所以准备和他们合作,一起算计天外楼。
杨震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事对自己来说,无关痛痒,他对江湖恩怨又不感兴趣。
他现在只怕夏雨柔又偷偷摸摸的潜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