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同时炸裂,鼎中玉人碎片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初代谷主的面容——竟与灰衣人一模一样!
"
原来你才是初代"
萧砚的银鞭突然绞住灰衣人咽喉,鞭身浮现出父亲血书的最后残页:"
清羽,真正的初代谷主当年将自己炼成了螭王卵的容器!
"
弱水河突然沸腾,我捏碎的螭王卵中爆出漫天星砂。
灰衣人破碎的面皮下露出青铜螭甲,他手中逆鳞匕竟与父亲书房暗格的钥匙合二为一。
当匕刺入第九鼎阵眼时,所有时空的记忆如潮水倒灌——
我看见三百个"
林清羽"
在不同时空撕开胸膛,将螭王卵封入不同药鼎;看见萧砚每世轮回都被植入涅盘痕,成为启动阵法的钥匙;最痛彻心扉的是父亲跪在初代谷主面前,用我的胎绣制雪蚕锦时,眼角坠落的血泪渗进锦缎化为焚蛊诀
"
该终结了。
"
我吞下螭王卵残片,玉化躯体寸寸龟裂。
金蚕丝穿透九鼎碎片织成天罗,萧砚的银鞭燃起涅盘火缠住灰衣人。
当弱水河被星砂与螭血染成青铜色时,我看见了破局之光——所有药鼎内壁的"
林清羽"
之名,都在某处笔画藏着针尖大小的缺口!
"
父亲"
我泣血嘶吼,将凤凰木簪插入心口缺口。
十万螭虫突然调转方向扑向灰衣人,他右颈胎记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狰狞的螭虫复眼。
九鼎碎片凝成巨剑斩落的刹那,灰衣人怀中突然掉出半块雪蚕锦——那上面绣着儿时的我正将七星针递给萧砚,而背景里的药王谷天空,悬浮着九尊青铜鼎虚影
指尖触到心脏的刹那,三百里弱水河化作青铜熔炉。
我抱着啼哭的婴孩踏鼎而出,赤足踩在星砂凝成的河面上,每步都溅起血色的记忆涟漪——那孩子心口跳动的,分明是当年父亲封入我体内的涅盘蝶!
"
清羽,那是因果茧!
"
萧砚的残影从银鳞鞭中浮现,鞭身鳞片正片片剥落成星砂。
我低头细看,婴孩后背浮现出未成形的涅盘痕,胎记走向竟与青铜鼎内壁的螭纹完全契合。
九尊药鼎突然开始逆旋,鼎身浮现出我从婴孩到及笄的虚影,每个"
我"
手中都握着截焦黑带。
灰衣人消散处突然升起青铜卦盘,卦象"
螣蛇乘雾"
亮起的瞬间,怀中婴孩突然睁眼——那双瞳孔里流转的,是父亲临终前蘸血书写的星轨图!
"
爹爹?"
我声音颤,金针险些脱手。
婴孩突然咧嘴而笑,肉掌按在我玉化心口,被螭王卵侵蚀的经脉突然逆流。
十万螭虫甲壳应声炸裂,虫尸中飞出雪蚕锦碎片,在空中拼成完整的《焚蛊诀》真本——每处针脚都嵌着我的青丝!
萧砚残影突然凝实,他破碎的涅盘痕化作锁链缠住卦盘:"
快看诀末!
"
我翻动书页的手陡然僵住,真本最后一页的朱砂批注,竟是父亲的字迹:"
九世涅盘非死局,破茧需焚至亲脉。
"
药鼎轰鸣声震耳欲聋,我咬破舌尖在婴孩眉心画出七星阵。
血阵成型的刹那,弱水河底升起九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点金芒——那是我每世轮回时剥离的命魂!
"
慕白,你终究心软了。
"
初代谷主的声音从卦盘传来。
我猛然抬头,见卦象中浮现出惊悚画面:当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