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弑母者当承星髓重劫!
"
初代阁主的虫躯突然膨胀,十万星蚀虫背甲浮现我的历代死状。
我踏着虫翼跃至星母法相肩头,现她脊椎中嵌着完整的合卺佩。
当玉佩与沈昭阳残魂相触时,八百年前的记忆灌入脑海——产床血泊中,星母法相亲手将次女炼成蛊鼎,只为保住长女一线生机!
"
原来我才是"
陨铁针突然自结成"
苍龙碎鼎"
阵,将扑来的虫群绞成血雾。
星母法相的琉璃泪滴在我胎记上,池底冰棺群突然立起,三百个"
我"
同时睁开猩红双眼。
初代阁主出癫狂大笑:"
十万疫鼎皆汝身,这局棋你从未逃出!
"
他的虫躯炸成星砂,融入池水形成新的命盘。
当命盘开始旋转时,我最不愿见到的场景出现了——沈昭阳的残魂正在被命盘吞噬!
星髓池突然塌陷,池底升起青铜祭坛。
坛上星轨图里嵌着苏芷柔的琉璃骨,骨缝中渗出《逆乾坤》终章缺失的文字:"
双生子殒,星母归位,方见"
字迹被突然涌出的星蚀虫啃噬。
我抱着逐渐透明的沈昭阳残魂,触到他心口突然结晶的北斗纹。
当最后一缕魂魄消散时,掌纹中浮现出血色小篆:"
小心药王谷地脉"
地面突然裂开万丈深渊,三百疫鼎冰棺自动飞向其中。
在棺群坠入黑暗前的刹那,我看见每具冰棺内侧都刻着初代阁主的新生辰——那日期,正是明日!
药王谷地脉轰鸣如雷,我循着沈昭阳最后的血诏潜入地渊。
陨铁针尖的星髓液忽明忽暗,映出岩壁上八百年前刻就的《疫魂饲蛊录》残篇——那些扭曲的篆文竟在缓慢蠕动,仿佛活着的蛊虫。
"
艮位生门,当有玄机。
"
我以金针刺入巽位石缝,针尾震颤出《黄帝虾蟆经》的避疫律吕。
岩壁应声裂开,露出嵌满琉璃烛台的地宫甬道。
最深处那盏烛火忽地爆燃,火中浮现苏芷柔被青铜脐带缠绕的虚影!
"
清羽小心星髓池"
她的残音被甬道突现的青铜脉管截断。
三百条脉管如巨蟒绞杀而来,管壁上凸起的疫鼎编号竟全数对应我的生辰。
我旋身甩出药王锦囊,琉璃骨粉在空中凝成星母法相的半面残符。
残符触及脉管的刹那,地宫穹顶星图倒转。
琉璃烛台接连爆裂,飞溅的烛泪在地面凝成我与沈昭阳的命盘虚影。
当两方命盘相撞时,最深处的青铜棺椁突然洞开——棺中冰封的竟是执剑刺向自己心口的星母法相!
"
母亲"
我抚上棺椁的手陡然刺痛,胎记中的星砂离体飞向法相心口。
当星砂嵌入剑痕的瞬间,地脉深处传来初代阁主的狞笑:"
好女儿,且看为父为你备的大礼!
"
十万星蚀虫从棺底涌出,每只虫背上都刻着沈昭阳的生辰。
虫群在空中凝成他的面容,瞳孔处却镶着初代阁主的青铜骰!
虫群幻化的沈昭阳执剑刺来,剑招竟是我在药王谷亲授的"
苍龙摆尾"
。
我侧身避开致命一击,陨铁针引动地脉星髓,在周身织成贪狼星图。
当剑锋刺入星图的刹那,虫躯突然扭曲,沈昭阳的残音从骰子中渗出:"
兑位烛台"
我凌空踏碎三盏琉璃烛,飞溅的星髓液在空中凝成太乙逆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