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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惨叫一声,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符剑“不可能!
你的灵力明明只有灵台境!”
“因为你不懂,有些力量不是靠境界。”
楚星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
他想起师尊教他画第一道符时说的话“符箓的真谛,不是引灵力,是守本心。”
符剑突然在掌心旋转,冰雷双纹与暖光融合,化作一道紫金色的光刃。
老者想躲,却被凌霜的短剑缠住——她趁老者分神,已绕到他身后,破邪符的金光贴在他的法袍上,“滋啦”
一声,法袍瞬间冒烟。
“白芷!”
楚星河喊道。
白芷立刻会意,银针如暴雨般射出,精准扎进老者身上的穴位。
老者的身体僵住,紫金光刃已到他胸前,“噗”
地一声,骨杖断成两截,老者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楚星河松了口气,符剑从掌心滑落,他扶着树干咳嗽起来,肩膀的伤口还在疼。
凌霜走过来,递给他一块伤药“先敷上,这是丹心阁的‘凝肌散’,能止灼伤。”
白芷蹲在老者消散的地方,指尖沾了点黑灰,眉头皱得更紧“这不是本体,是分身。
九幽教的洞天境长老,至少有三个分身,我们只是解决了一个。”
她抬头看向皇都的方向,“而且,灵脉归墟处……我想我知道是哪了。”
“哪里?”
楚星河追问。
“皇都的护城符阵眼。”
白芷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三年前神霄天宫崩塌后,皇都就用天宫的残石修了护城阵,阵眼正好在灵脉最旺的地方。
九幽教抓村民抽灵脉,就是想毁了阵眼,让皇都失去防御。”
楚星河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炎心花,花瓣的温度又高了些。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师尊插入石柱的炎心花,或许就是在守护阵眼。
“我们得尽快去皇都,要是阵眼被破,不仅雨柔危险,整个皇都的人都要遭殃。”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突然醒了过来,虚弱地抓住楚星河的衣角“大……大人,九幽教的人说……说阵眼里藏着‘晶体解药’,他们要……要抢解药……”
“解药?”
楚星河的眼睛亮了。
白芷也凑过来,激动地问“你再说清楚点,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说……饲灵鼎满了,就能从阵眼里逼出解药……”
村民的声音越来越弱,又昏了过去。
白芷的脸色却沉了下去“是陷阱。
他们根本没有解药,是想骗更多人去阵眼,好一次性抽干灵脉。
雨柔的病,还得靠炎心花。”
楚星河握紧炎心花,指尖传来花瓣的触感,像是在给他力量。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去皇都。
阵眼要守,雨柔也要救。”
三人带着村民往皇都赶,焦树林渐渐被甩在身后。
楚星河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树林深处——黑雾又开始聚集,显然更多的九幽教徒正在赶来。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牌,又摸了摸内衫里的炎心花,两者的纹路在阳光下隐隐呼应,像是在指引着什么。
快到皇都城下时,一个穿着丹心阁服饰的弟子突然跑过来,看到楚星河就大喊“楚师兄!
不好了!
楚姑娘的病情突然恶化,李长老说……说她撑不过今天了!”
楚星河的脚步猛地顿住,心像被揪紧了。
他掏出炎心花,花瓣的光芒竟黯淡了些。
白芷拍了拍他的肩“别慌,炎心花能暂时稳住她的灵海,我们先去丹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