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而古老的刻痕,但大部分都被厚厚的冰层覆盖。
“嗬…嗬…新来的?”一个嘶哑、虚弱,仿佛破风箱般的声音,从对面石壁下的阴影里传来。
楚星河悚然一惊,强忍剧痛和麻木,猛地扭头看去。
一个人影,不,更像是一具勉强保持着人形的骷髅,被粗大的、铭刻着符文的黑色锁链,呈“大”字形锁在冰冷的石壁上。水淹没到他的腰部。他低垂着头,乱糟糟、沾满污秽的白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裸露在褴褛衣衫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灰色,布满了冻疮和溃烂的伤口。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四肢关节处,都被钉入了某种乌黑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金属长钉,钉子上缠绕着细密的血色符文,不断汲取着他微弱的气息。
刚才的声音,正是他发出的。
“这…这是哪里?”楚星河的声音干涩嘶哑得厉害,每吐出一个字都牵动肺腑的伤势。
“哪里?”那被锁住的人影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嗬嗬低笑,声音在封闭的水牢里回荡,更显阴森,“太子殿下的…私人水狱…玄冰井…”他艰难地抬起一点头,白发缝隙间,露出一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那眼神深处,沉淀着刻骨的仇恨与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皇都地底…三百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好地方…”
太子?!楚星河的心脏猛地一沉。拍卖行的追杀还未摆脱,竟又落入了太子的私狱?他立刻想到分镜脚本中“狱中棋局”的标题。这绝非巧合!
“你…是谁?”楚星河艰难地问道,同时暗中尝试调动一丝灵力。然而,丹田气海如同被冻结的冰湖,灵力死寂一片,毫无反应。更让他心惊的是,右臂那沉重冰冷的“晶骨”仿佛一块巨大的寒铁,不仅无法驱使,反而在不断吸收他体内本就微弱的热量,加速着他的体温流失。怀中的龙魂玉沉寂如死物,万年冰髓的光芒也黯淡到了极点,只有符剑,依旧紧紧握在已经失去知觉的右手(或者说晶骨)中,剑身冰冷,内部的冰雷力量蛰伏着,像一头沉睡的凶兽。
“我是谁?”被锁住的老者又嗬嗬地笑了起来,牵动锁链发出哗啦的响声,更多的血水从他溃烂的伤口渗出,瞬间被冰冷的池水冲淡,“一个…快被太子和九幽教…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的…老废物罢了…名字…早就忘了…”
九幽教!楚星河瞳孔微缩。果然与分镜脚本中“揭露太子被九幽控制”的伏笔对应!
“为…什么抓我?”楚星河忍着彻骨的寒意和右臂的异样感,继续追问,试图获取更多信息。
“为什么?”老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似乎对楚星河还能保持清醒和提问能力感到一丝意外,“你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很烫手…又很冰冷的东西…”他的目光似乎穿透浑浊的池水,落在楚星河紧握符剑的右手上,又扫过他胸口衣襟内微微透出的幽蓝光芒(冰髓)和那被掩盖的邪异玉形(龙魂玉)。“还有…你这条胳膊…嗬嗬…不人不鬼…倒是稀奇…”
楚星河心头凛然。对方竟然能模糊感知到他身上的秘密!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