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加急!西极、北冥、南诏三国使臣联名呈书!言…言我大夏纵容邪修,以生魂炼器,祸乱灵脉!为保苍生…即日起断绝与大夏一切上品灵石贸易!凡私售者…视为邪盟,共诛之!”
“轰——!”萧靖衍一掌拍在御案!案角青龙镇纸应声碎裂!
“好个‘共诛之’!”皇帝怒极反笑,眼中却无半分温度,“朕的太子刚‘入魔’,三国便‘未卜先知’断了灵脉?真当朕是瞎子不成!”他抓起那卷镶金国书狠狠掼在地上,“秦武!”
“臣在!”
“即刻查封户部清吏司!赵元启一党,给朕掘地三尺!凡涉灵石调度账册,片纸不得遗漏!”他目光转向沈炼,森寒如刃,“沈卿,朕许你便宜行事之权,协查此案。你既与那封印共生…这皇都地下的蛇虫鼠蚁,便由你去揪!”
“臣…领旨。”沈炼单膝跪下,右臂符纹在皇帝目光扫过时灼痛骤烈。那不是威压,而是…某种深藏于皇权气运中的警示?
* * *
踏出宫门时,天色已泛起蟹壳青。皇都苏醒的市声被高墙隔绝,只余死水般的沉闷。秦武的亲卫牵来两匹覆甲战马,马鼻喷着白气,蹄铁在青石板上叩出冷硬碎响。
“赵元启的府邸已被金吾卫围成铁桶,”秦武翻身上马,玄甲在晨光中泛着冷铁幽蓝,“但真正的蛇七寸,怕是在黑市‘暗渠’。”他抛给沈炼一块玄铁腰牌,正面阴刻狴犴,背面却是一道极其隐晦的符文凹痕,“执此牌可入‘暗渠’,但切记——灵石有价,人心无算。黑市的水,比九幽的血还浑。”
沈炼握紧腰牌,冰冷触感稍解右臂灼痛。他左足刚踏上马镫,腰间符剑毫无征兆地剧震!鞘上雷纹爆出细密电弧!
“小心!”秦武暴喝!
嗤!嗤!嗤!
三道乌光如同毒蛇吐信,撕裂晨雾直射沈炼后心!角度刁钻至极,封死所有闪避空间!
沈炼旋身拧腰,动作因伤势迟滞半分。乌光已至背心!生死一瞬,右臂符纹深处那根连接深渊的“弦”猛地绷紧!一股凶戾灼流轰然逆冲经脉!他左掌下意识拍向符剑剑格——
“噌——!”
清越剑鸣炸响!符剑并未出鞘,但鞘身雷纹却狂龙般怒绽!一张由无数跳跃银蛇织成的电网瞬间张开,挡在沈炼身后!
噗!噗!噗!
三枚淬毒乌梭扎入电网!刺耳的“滋啦”声爆开!乌梭上附着的污秽黑气与雷蛇疯狂撕咬湮灭,梭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赤红铁汁,滴落青石腾起腥臭青烟!
“鼠辈敢尔!”秦武怒目圆睁,腰间制式军刀化作血色匹练,人借马势腾空劈斩!刀锋未至,惨烈军煞已锁死左侧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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