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悠扬歌声的来源者。

埃博雷勒呆呆地看着那宛若神明的少女，她的每一个音符都是那样美妙，在月光下神圣又美丽。

太惊艳了。

这是一种根本无法让人不心动的惊艳，她的美丽与强大，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倾心。

埃博雷勒也心动了，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心动，因为他此刻的心完全不属于他自己。

水里的人鱼愈近了，为的人鱼女孩露出一张极其美丽的脸蛋，她游到宋妄芜附近，微微歪着脑袋，认真地听宋妄芜继续唱下去。

歌曲的前半段曲调还算欢快，但宋妄芜却越唱越觉得难过。

那些欢快的，缓慢的调子在她心中不断积压，堵的她越唱声越低。

在唱出这歌的时候，她脑子里会不自觉的涌出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

一群鲸鱼一样的生物落入漆黑地海面，出最后一声悲鸣。

那悲鸣不是为它们自己，而是为了这片漆黑的海。

它们试图用自己的献祭来拯救海洋，一只只无谓死亡，坠入海洋，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浪花吹来的时候，吞无就不哭了，睡吧睡吧，我的小小吞无。”

“睡吧睡吧，我的小小吞无。”

唱到最后，宋妄芜才恍惚想到，这似乎是一安眠曲，一她明明从未听过的安眠曲。

“。”

她抬手拂过自己脸颊，这才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脸颊都是咸湿的泪。

人鱼游到她面前，缓缓立起身。

“??????？”

在想到什么以后，那红人鱼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颗蓝色的珍珠，将它喂到宋妄芜嘴里。

宋妄芜没有咽下去，只是定定地看着那红人鱼，人鱼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嘴里念了几句话，那颗小小的珠子瞬间化在宋妄芜嘴里。

“你怎么哭了？”

宋妄芜原本听不懂的人鱼语变成了她听得懂的话，她低下头，鼻尖蹭过红人鱼的额头。

“不知道。”

“你的歌很好听，长得也好看，你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看过最讨人喜欢的人类。”

红人鱼容颜美丽，她温柔地抚摸着宋妄芜的脸颊，每一句话都带着淡淡的诱惑。

“你愿意和我去海底做客吗？”

“再为我唱一次你刚刚唱的那歌吧，不过得是在海底。”

“不可以。”

宋妄芜摇了摇头，并没有受到人鱼声音的蛊惑。

“为什么？”

红人鱼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大高兴，她瞥了一眼身后的人鱼，又继续蛊惑。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海底有很多你们人类没有的珍宝，连我也可以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