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又可悲的事情。
岁岁在诞生以后愈强大,他却在这样的世界里愈虚弱,甚至面临死亡。
他也曾满腔热忱,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救自己曾经认为重要的伙伴。
但结果却是他成了怪物,被所谓的伙伴唾弃嘲讽,害怕远离,最后身死又在别人身上复生。
也许死亡确实应该是他的归宿,那是他最好的归宿。
“喂。”
“嗯?”
宋妄芜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本相册,她打开相册的一页,指着一个红头的漂亮少年。
“这是谁?”
“。”
照片里的少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漂亮的脸暴露在风雪之中,他脚下是高耸的雪山,身旁是几位与他穿着相似的伙伴,他们笑容灿烂,似乎很为自己的行为骄傲。
少年比着大大的耶,对着镜头眨着眸子,笑靥如花,像是暖暖洒着光芒的太阳。
“岁岁很想知道他是谁?”
“别说废话。”
“这个人,是我哦。”
柳时青也很漂亮,只是过于羸弱,像是一朵娇弱的白玫瑰,与这个自信阳光的红少年压根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就连五官也没有一点相像的影子。
事到如今,藏着掖着完全没有一点必要。
曾经无法坦然接受的事情,在宋妄芜问出口的那一刻,似乎又变得稀松平常,被风轻轻吹走了曾经心口压着的那块大石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现在他时日无多,那些耿耿于怀的过去好似也变得不重要了。
“真的是我,岁岁不用怀疑。”
“我以前并没有这些恶心的触手,也有几个姑且算作朋友的人,当然,现在这具身体其实并不是我的身体,我只是复活到了这个跟我同名同姓的柳时青身上,苟延残喘的再活一段日子而已。”
“你死过一次?”
“几乎算是无尽头的在那些恐怖世界里穿梭,和在刀尖上跳舞有什么区别?死亡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很难有人永远都活着,活着的压力也只会越来越大。”
反反复复的恐怖世界,哪怕对再厉害的人来说,也始终是个无解的命题。
宋妄芜沉默片刻,将那本相册放下,然后掏出一颗旺仔牛奶糖想要打开吃掉。
在打开旺仔牛奶糖的那一刻,她又把糖果递到了柳时青的嘴边,然后塞进去。
牛奶的甜腻滋味在柳时青口腔里的散开,他只是微微低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