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县君,孙某却太明白,这不是一条活路。”
孙熹用洞察了意图的目光凝视刘羡,徐徐道:
“县君是个胆大的人,既然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我也就明白,你不是一个会把别人性命放在心上的人。”
“想明白这一点,再看县君的招降,很多事情就不言自明了。”
“县君号称是要剿贼,那您现在来我们这招安,您大概是先打算说降我们这伙人,然后领着我们,去和夏阳的另外三伙马贼去斗。”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因势利导,借力打力,县君打的应该就是这个主意,是不是?我们这群人,既然得了招安,就必然去和呼延昌那些人恶斗,不管打输打赢,都必然损失惨重,活不了多少人。夏阳其余的马贼,也会元气大伤。我这些弟兄们的血,除了换县君一身朱袍外。到头来,不还是一条死路吗?”
“县君,孙某是一个敞亮人,有什么就说什么,您看,我猜得对不对?”
孙熹这番话,直接越过了刘羡开出的条件,直接点穿了刘羡诏安的意图,令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但随后又想,确实是这样。哪怕是跟随刘羡而来的薛兴一行人,也都被说服了,不禁在心中感叹:县君好毒的计策!几乎没有任何成本,却又能迅速切实地解决夏阳的匪患,只可惜,现在竟然被对方看透了。
薛兴忍不住再去打量刘羡的神情,迫切地想知道,这位县君还有什么应对的手段。
而刘羡的神色依然是轻松的,面对孙熹的质问,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很自然地回答说:“孙首领说的这些,有部分说对了,也有部分说得不对。”
“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