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观衍笑道:“在说修行。”
“好哇,和尚。”小烦婆婆嗔道:“你说我不懂修行。”
观衍早就还俗,但私下相处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叫‘和尚’。
“和尚不懂含沙射影,和尚心口如一。”观衍身披月白长衫,笑容皎洁:“君子远庖厨,因其恻隐。修佛禁荤腥,是恻隐更深。其实都是人性之善,倒也不分高低,分的是修行——”
他笑着忽叹:“小烦,你说悬空寺若有难,我当救不当救?”
“没有什么当与不当。”小烦婆婆道:“你若记得谁,也有余力,你就去救。若已经没有你记得的人,或力有不逮,便叫他们因果自负。僧衣你也还了,金身你也送了,于他们并无亏欠。”
观衍又看向姜望:“你说呢?”
姜望认真地想了想:“按理说不必。因为前辈您已经还俗,之前与悬空寺的因果,也都已结清——但我想前辈还是会忍不住的。”
观衍叹了一声:“这就是人心。”
姜望沉默片刻,又看向山外,语气轻松:“这恶浊界的生灵,竟是什么属类?”
观衍道:“你小烦婆婆叫他们‘浊灵’,但我想他们自己会给自己取名字的。”
“文字已经湮灭,但还会再诞生。智识已经蒙昧,但还能再洞明。”姜望笑道:“我期待此界万物复苏的那一天。”
“到时你再来作客。”观衍说。
姜望又待了一阵,闲叙许多,便辞别二老,自归现世。
“小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