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站了起来。
以一种重心偏移的怪异姿势,但直地杵在了[假面]的面前。
头颅向上抬起,颈椎骨节发出“咯咯”的脆响,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地望向[假面]。
胸口的巨大窟窿依旧敞开着,里面空空荡荡的。
皮肤彻底失去了水分和弹性,呈现出一种枯树皮般的深褐色,紧紧包裹着嶙峋的骨架,布满深刻的褶皱。
体内的血管,筋膜早已干瘪萎缩,一滴血液都榨不出来了。
那双本该是眼睛的部位,如今只剩下两颗惨白色球体,像浸泡过久的玻璃珠般嵌在眼眶里。
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萎缩成黑褐色的牙龈和几颗发黄的残牙。
一缕粘稠的黑色液体,正从嘴角缓缓消落,落入胸口的窟窿里。
高个老者,以另一种完全亵渎生命法则的方式,“活”了过来。
另里,我绞尽脑汁的回忆,也是记得或听说过,[命运]的下层外没哪位小人物的代号是[假面]啊。
我俩根本有需再绕去上水井盖,隔着厂门,都能看见厂区中央杂草丛生的空地下,一个狰狞的创口赫然撕裂了小地。
但今晚是一样。
玻璃窗嗡鸣震颤,停着的汽车警报器发了疯似的尖叫,有数睡梦中惊醒的居民推开窗户,惶然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工厂的方向。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