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纸片般斜卷而出,正是钱欢所泡的鱼缸。
红丫一掌拍中,掌力却如泥牛入海,诡异的落空感令她难受的几欲吐血。
她踉跄退后两步,眼中却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咦?”
红丫甩了甩手腕,羊角辫跟着欢快地跳动,
“这冒牌小师弟的武功好厉害!”
她眼珠子一转,连忙压低声音对李拔山偷偷嘀咕道:
“大师兄别下死手!这门武功小师弟肯定稀罕。”
红丫倒是机灵,一眼就看出诡武六式的价值。
李拔山闻言,原本蓄势待发的追招顿时收了三成力道。
李涵虞这时捂着一只血流如注的眼睛,另一只眼瞪的滚圆,惊惶无比道:
“切莫打碎鱼缸。”
李拔山五指倏地并拢,化掌为指,劲道又敛去两分。
却见那“纸片人”在空中猝然舒展身形,一只手臂并指如刀朝钱欢泡的发白的脑袋割去。
“轰!”
李拔山脚下地砖应声碎裂,身形挟持飓风闪追至“冯睦”身后。
狂暴的劲气席卷病房,四周的监护仪器纷纷倾倒,输液架咣当倒地。
狰狞的手指泛出石墨般的青黑色,空气竟如玻璃般寸寸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