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身旁,想必也就只有挖苦与嘲讽吧。
司祭靠在座椅上,慢慢闭上了眼。
仔细盘算下来,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太多,已经远超了她的想象。
自从诺斯库里姆家的那个老混蛋起势,她原本顺风顺水的人生就再也没顺遂过。
数代交往的贵族背叛了自己。
隶属己方的勇者调转了剑尖。
就连信奉的主神,也从未回应她的祈祷。
而今的孤注一掷,现在看来也像是个笑话。所做的一切准备在维瑟格兰面前都化作了泡影,某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势力一直在与她作对,从始至终,她甚至没摸清对方的真实身份。
…滑稽可笑。
若是现在夹紧尾巴灰溜溜地跑回雷斯卡特耶,跪在诺斯库里姆的面前亲吻他的鞋尖,自己说不定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司祭的指尖骤然收紧,杯中茶水微微晃动。
苟延残喘?
像条老狗一样摇尾乞怜,换取诺斯库里姆施舍的一点残羹冷炙?
她几乎要笑出声来,喉咙里却只发出干涩的摩擦音。
…不。
构成她人生的基石早已崩塌。
权力不复存在,信仰未有回应,势力羸弱不堪。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