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感觉自己的血压又升高了,他强撑着笑脸,声音都有些发飘:“林、林先生……您的意思是,疗效和口味无关,只和药效本身有关,对吧?只要按时服药就行?”
“那当然!”林不凡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我这药,甭管什么味儿,核心成分都一样,主打一个精准打击,药到病除!”
那你还弄那么多口味,咋滴,难道就因为好吃,人家还能多买你几粒药啊?
就在张主任想要凭借多年经验给林不凡讲一讲如何制药的时候,那个之前被其呵斥过的赵医生,似乎觉得抓住了林不凡话语中的“漏洞”,或者说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在他看来如同儿戏般的治疗方式再次被肯定,他又一次站了出来。这次,他学聪明了些,没有直接指责,而是换了一种看似请教,实则挑衅的语气:
“林……先生。”他刻意在称呼上停顿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盯向林不凡:“说起药到病除,那你是不是应该具体一些?比如,大概需要多久,我们才能通过仪器检测到肿瘤标志物的显着下降,或者病灶的明显缩小?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吃着,却看不到任何客观指标的变化吧?医学,终究是需要数据和证据来支撑的。”
他这番话一出,虽然语气比上次缓和,但质疑的意味反而更浓了,潜台词就是:你光说有用,什么时候能看到效果?别是拖延战术。
林不凡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收敛,他慢慢转过头,目光落在赵医生身上,眉头一点点皱起,眼神里透出明显的不悦。他一边撸胳膊挽袖子,一边朝着赵医生走了两步,语气带着夸张的恼怒:
“嘿!我说你小子,我刚才就看你不爽了,憋着没搭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蹬鼻子上脸啊!你哪位啊?凭什么在这儿一而再、再三地质疑我?显得你能耐是吧?”
赵医生被林不凡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市井吵架的架势弄得一愣,但随即一股傲气涌上心头。他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优越感,开始背诵自己的履历:
“鄙人赵启明,毕业于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获医学博士学位。曾在梅奥医学中心担任博士后研究员,主攻肿瘤免疫方向。回国后,受聘于本院,目前是肿瘤科副主任医师。我提出这些问题,是基于严谨的医学科学和对患者负责任的态度!并非有意冒犯,而是希望林先生您能给出更符合医学规范的、可验证的治疗预期!”
林不凡听完,脸上却没有出现赵启明预想中的震惊或者收敛,反而露出了更加困惑的表情。
林不凡眨了眨眼,扭头看向一旁的张主任,非常认真且不带任何嘲讽意味地问道:“老张,他说的这些……什么霍普……霍普金斯?梅奥?很厉害吗?”
张主任一开始还以为林不凡是在故意嘲讽赵启明,不过在发现林不凡神色不似撒谎,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后,也是给予了回答:“是挺厉害的,国际顶尖的医学院和医疗中心。”
得到张主任的肯定,赵启明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下巴微微抬起,仿佛在说“现在你知道你在跟谁对话了吧”。
然而,林不凡的反应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他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怯意或重视,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随即用一种带着点莫名其妙的语气反驳道: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还是党的接班人,伟大的红色主义战士呢!我得意了吗?我到处宣扬了吗?”
“噗——”
这下,不光是那位副院长,好几个正在喝水的专家都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混乱的咳嗽声和闷笑声。张主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
赵启明也被林不凡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给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