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枢归墟漩涡疯狂倒卷,似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九鼎虚影在狂暴的气流中轰然碎裂,化作点点光芒消散于天地间。
天机阁穹顶之上,那血纹算盘“咔嚓咔嚓”
地剧烈晃动,紧接着便爆裂开来,万千玄铁算珠飞射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朱君瞪大了眼睛,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强忍着不适,喉头一甜,一口龟血喷出。
那血珠落地之后,竟诡异地凝成了小皇子啼哭的虚影。
“原来都是他在推演……”
朱君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颤抖着看向那由龟甲裂缝渗出的血珠所化的虚影,心中五味杂陈。
天机阁外,本应遭受重创的鸿蒙枢,此刻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模样。
它不过是块布满裂痕的普通顽石,石缝中还渗出缕缕若有若无的商道灵气。
萧景逸一脸凝重,挥刀劈向那模糊的人影,刀气裹挟着凛冽的风声席卷而去。
然而,刀气却如泥牛入海,直接穿透了虚影,狠狠击中了后方青铜算盘。
“哐当”
一声,青铜算盘珠子滚动起来,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杂乱的声音中,竟显出天竺军旗的幻象。
原来此前血祭捷报、曼荼罗税典等种种骇人场景,皆是这小皇子虚像以鸿蒙枢残片为基,借助诸国商道灵气精心营造的蜃楼幻劫。
小皇子虚像似乎察觉到了萧景逸的攻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紧接着,口中吐出晦涩难懂的《管子·轻重戊》经文。
随着经文的吐出,一股强大的气浪滚滚而来,卷起了东海榷柱的残骸。
这些残骸在半空中诡异地重组,竟化作了一座巨大的“平准”
秤台。
秤盘上浮现出玄渊国商队的虚影,他们拉着满载货物的骆驼和马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秤杆则化作身毒战象,迈着沉重的步伐,象鼻高扬;而秤砣,正是小皇子心口那枚散着幽光的“泉府”
古印。
“他竟然以诸国商贸为筹码,在这天地间重构了整场战争的天平!”
萧景逸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