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吃喝其实不少见。
山间的野味、城中的面点皆尝过。
但像镇里这般滋味,委实罕见。
单是这碗面条就鲜香盈齿,恨不得把碗底汤水都啜净。
沿途更有不少小吃摊,除常见点心外,还有些几人从未见过的稀罕吃食。
譬如某家铺子把馒头碎裹了蛋液鸡丁,下油锅炸得金黄酥脆。
虽多吃易腻,空口尝上一两块却极是油香。
听着年轻人的感慨,其余三人默然不语,只警觉地环顾四周。
“怎的都不动筷?”
“透着股邪乎。”领头的女子压着嗓子。
“邪乎?这镇子不挺寻常?”年轻人满脸困惑。
“寻常?”女子睨他一眼:“既无通往外界的车马商队,吃喝营生又远超其他行当。市集如此喧腾,镇民个个富足。可这富贵,凭的是哪般?”
“这?”
小伙子显然不曾思虑这般深远,在他看来,一个镇子既然存续于此,必有存在的缘由,不必深究细想那缘由究竟为何。
可一经提点,他方才恍然醒悟。
的确透着一丝古怪。
人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富裕起来,正如干他们这一行的,无不需要提前踏勘风水,审视门面,来回奔波多次,方能自山底洞窟掘出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