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惜春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那家卤肉摊,她把食指放在微张的唇边,用舌尖轻轻舔舐。
舔着舔着,涎水便淌了下来。
她侧头看向身边那个眼戴玻璃镜片的老头:
“我饿了。”
老头苦笑着叹息一声:“小祖宗欸,这地界儿的东西吃不得,你不也清楚吗?”
“可人家真的都饿了呀。”小姑娘的声音委屈极了。
老头听了,无奈地闭上眼睛,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这才伸手入怀,摸索出一小块干硬的饼子,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接过来,将这干巴巴、一碰直掉渣的饼子攥在手心,目光却又飘向远处铺子里那油亮肥润,切得整齐、扣在热腾腾米饭上的卤肉,小脸上的神情反而越发难过了。
她不甘地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小块金子:
“你看,我有金子!要是在青泥洼,我能吃好多好多好东西!”
“这里你也能管饱吃,可出了镇子,肚里的东西都会凭空消失,你不照样要饿吗?”
“……好歹让我这阵子多吃几口嘛。”
小姑娘低下头,眼中泪光闪动。
老头只能再次揉着发痛的脑袋。
他姓苟,爹当年许是一念之差,给他起名叫惬之。
连起来就成了苟且之人。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