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凝神盯着觥玄,后者嘴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喉间滚出一声绵长的叹息。
而这次叹息的末尾处,却变成了咳嗽。
“咳咳,抱歉。”觥玄道。
“有什么值得抱歉的?”
“接近公子原存私心。”
“最开始的时候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林江明显有些奇怪:“你取钱财,我图便利,又怎么能算是存私心,顶多算是你看上了合约外别的东西,但你也给了我许多之前并未提及的好处。”
“话是如此……”觥玄嘴唇微微动了动。
“更何况,你也也并未影响到我。”林江道,“你是在伤你自己身体。”
不论阴阳先生所言或是梁画山推算,觥玄的八字断无冲克林江之理。
哪怕是在京城,纵因置宅耗去半数现银,但较进京前总资产仍翻了数倍有余。
哪里有什么亏?
“终是有所欺瞒。”
林江想了想,脸上也难得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此桩确要谢罪,若你积损成疾,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觥玄闻言浮起一抹苦笑,神色却已比初来时松弛许多。
林江径直在他对面坐下:
“既如此便直言罢,总归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