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了新的涂鸦。
画面惊人地一致:一个闭着双眼的男人,手持一把解剖刀,但锋利的刀身上映出的倒影,却是一个戴着镣铐的女人。
画面的下方,只有一行字,字体是篆书、隶书与街头喷漆风格的诡异混合体:“她说不出话的时候,你们叫她疯子。”
阿彩在安全屋里看到网络上传来的照片时,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不是她画的。
周工也打来电话,他从未见过这种符号组合,那里面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活”的意味。
而在其中一幅涂鸦前,小舟双膝跪地,泪流满面,他用颤抖的手语比划着,告诉电话那头的苏晚萤:这不是警告……这是供词。
它正在从沈默的身体里,一点点往外爬。
此时此刻,沈默正独自站在那间被他废弃多年的实验室中央。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一只红灯闪烁的摄像监控镜头,像一只冷漠的眼睛。
他缓缓抬起右手,面对着那只镜头,将食指与中指并拢,做出了一个法医在确认死亡时,宣告生命终结的确切手势。
但他指向的,不是任何一具尸体。
他指向的是镜头,以及镜头背后,那座庞大、无知、且正在酣睡的城市。
夜色渐深,完成任务的苏晚萤回到自己的居所。
她脱下外套,走到书房一角,打开一个由紫檀木制成的收藏盒,准备将那枚镇妄钉放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