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拿起白玉棋子,轻轻敲在沙盘上道:“迁多少?
漠北千里之地,至少需十万户。
你知道迁一户百姓去漠北,要耗多少粮草?
从应天到开平卫,运一石米要耗三石粮。
这账,你会算吗?”
这一问直击要害。
素可泰使者在本土作战时,靠的是雨林伏击,哪懂屯垦戍边的成本?
顿时张口结舌,握着竹杖的手都在发颤。
阿瓦国使者见状,突然想起本国山地部落的治理法子,抢着道:“可、可册封部落首领,许他们世袭……”
“然后呢?”戴方巾的官员反问道:“你知道鞑靼人为何会反?就是因为元顺帝封了太多世袭首领。”
他卷起袖子,小臂上果然有个浅褐色的疤痕,一字一句道:“这是去年在捕鱼儿海被流矢所伤,我们花了三年才灭了鞑靼,难道要再留个隐患,让子孙后代接着打仗?”
阿瓦国使者看着那道疤痕,突然想起朝贡时被朱雄英丢弃的清单。
原来大明的强大,不止是金银珠宝,更是这些浸过血的教训。
他讪讪地退到一旁,竹杖“当啷”掉在地上。
南掌使者自恃带来了白象,觉得大明会给几分颜面,硬着头皮道:“我南掌善驯象兵,若在漠北驻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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