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现在出息了,有能耐。要是我……真折在山里……”
他顿了一下,眼神里透出点认命的灰暗和深重的疲惫,仿佛在交代后事。
“甭让我媳妇守寡,趁着没拖累……让她另寻个主儿……”
“家里俩妹子……往后……劳烦屯里的叔伯婶娘……多帮衬看顾点儿……”
这话说得艰难,却字字清晰,带着托孤般的沉重,砸在每个人心头。
这话一出,人群一片死寂,只剩下风穿过枯枝的呜咽,像在为这悲怆的气氛伴奏。
人人都明白这滋味,那林子里头的是亲兄弟啊!
是骨血!
咋能放着不管?
可那地方,进去九死一生,是拿命填窟窿眼儿。
刘老村长气得眼前发黑,捶着胸口直喘粗气,烟袋锅子差点掉地上:
“你……你这不是说浑话吗?!昨晚上大伙儿是不是摸黑去找了?是不是顺着脚印进了老林子边了?!”
“屯里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汉子?不敢跟你往死地里钻,为啥?还不是这刚刮完白毛风!山上的雪暄得能埋人,踩上去都拔不出腿!碰上大牲口连逃命的地儿都没有!”
“再说这都过了多久了?二强三强那俩小子……”
老人话没说完,意思却明摆着——怕是凶多吉少!
他缓了口气,苦口婆心,试图抓住最后一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