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把心搁肚子里头!就是我这一钻进去,十天半月是常事,得麻烦娘您……多给烙点白面饼子,顶饿!”
“山里的东西,到底没您做的香,啃硬邦邦的干粮哪有您烙的油饼香?”
王秀梅看着儿子那张带着几分赖皮,却又坚定无比的笑脸,再看看老头子陈大山也默默点了头,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哎……你呀!……记住,万事儿小心!多听仙儿的话!娘明儿个就发面,给你烙上一大筐!”
当天,陈大山和王秀梅就赶着驴车,装着那颗价值千金的熊胆和之前猎获的熊肉进了县城。
家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炉膛里炭火的哔剥声和窗外呜呜的风响。
连日奔波的疲惫此刻猛地涌上陈冬河的四肢百骸。
他回到自己那间被炉火烘得暖洋洋的小屋,一股脑地把自己摔在硬实滚烫的土炕上。
厚厚的棉被往身上一裹,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炕火的热度丝丝缕缕地熨帖着紧绷的筋骨,他几乎是闭眼的瞬间就沉入了黑甜乡,鼻息悠长。
不知睡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刻钟,也许已过了晌午。
睡梦中,鼻尖忽地传来一阵羽毛拂过般的细微痒意。
猎人的警觉早已融入骨血,他的意识在万分之一秒间便已瞬间拉回清醒!
有人!
他的眼皮纹丝未动,但整个屋内的气息,炉火燃烧的声响,甚至屋顶瓦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