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面十有八九连着个干爽的小溶洞。
老林子深处,这样的地方倒也有几处。
李金宝显然塞不进那大背篓,他左右看了看,寂静的山林间只有早起的鸟雀偶尔啁啾几声。
他这才压低嗓门,冲着黑黢黢的石缝喊:
“二狗!”
“爹!你咋才来!再晚一天,你儿子就该饿死在这儿啦!”
一个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响起,随即一个人影从石缝里艰难地挤了出来。
正是李二狗!
陈冬河借着熹微的晨光看去。
这小子眼下狼狈得像被撵了三天的野狗。
头发擀毡打绺,粘着枯草泥块。
脸上糊满了黑灰鼻涕印,胡子拉碴,身上的破棉袄油腻发亮,一股子隔着七八步都能闻到的汗馊酸臭气扑面而来。
“爹!这鬼地方根本不敢出去啊!晚上那狼嚎,一声接一声,听着就在耳朵边上!”
“昨儿半夜,听着有啥东西在洞口呼呼喘气,爪子挠石头声刺得我心都快跳出来!”
“差……差一点啊!就差一点!要不是你儿子我机灵,知道在洞口拢一堆火……今天我娘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李二狗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随即变得咬牙切齿。
“都是陈冬河那个挨千刀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