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贵的犹豫,跟写在他那张风吹日晒的糙脸上一样分明,脖子上的青筋都绷紧了。
这确实是遇上了过不去的坎儿,家里等着救命钱,才逼得这个平日里门板倒了都不兴扶的老实汉子,狠下心来钻熊瞎子冬眠的窝。
他喉咙里发出像是锈刀锯木头似的咯咯声,狠狠一跺脚,冻硬的雪屑四溅,伸出三根粗粝得如同老树根的手指头,指尖因为用力攥得太狠而泛白:
“我……我这回真得厚着脸皮了……要三成!就三成!再多一分,我这张脸都没处搁,咱这朋友……也算做到头了……”
最后一个字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山石坠崖般的沉重。
“成!三成就三成!贵哥,痛快!”
陈冬河溅着血沫子的脸咧开嘴,应得干脆痛快,没半点拖泥带水。
答应归痛快答应,眼前摆着一个比熊瞎子还硌手的大难题。
这七百多公斤的死沉家伙,靠着两个浑身像散了架的大活人,根本就是瞎耗子搬家——没处挪窝。
最关键的是,当着刘贵的面儿,他那能藏山货的神奇系统空间,是绝不敢亮出来的。
“贵哥,”陈冬河抹了把脸,“这大家伙可不好拾掇。掏干净肚膛少说也剩下一千多斤,咱们俩肯定扛不动。得赶紧回村摇人,把膀大腰圆的爷们儿全招呼来!”
刘贵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从眶里蹦出来:“冬河兄弟,你……你这真是要把整座肉山扛回去?”
“可不咋地!”陈冬河想都没想就喊出声,“这可是金子堆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