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
看着她慢慢走上楼,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她咳嗽了一声,灯亮了,暖黄色的,不像写字楼的灯那么冷。
我转身往家走,心里好像轻松了很多,之前纠结的方案,那些所谓的“完美”
,突然就没那么重要了。
第二天上班,我把方案打印出来,没再修改,直接交给了领导。
他翻了翻,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再改改了?比如这个图表,颜色是不是可以再调整一下?”
我摇摇头,“领导,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太亮的颜色反而会让人忽略数据本身。”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行,你说得对,有时候我也太追求完美了,反而忘了初衷。”
那天下午,方案通过了,领导还在会上夸我“思路清晰,不纠结于细节”
,我心里有点高兴,也有点庆幸——幸好昨天在路灯底下想通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从那以后,我很少再加班到深夜。
每天下班,都会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会儿,有时候天还没黑透,路灯没亮,半明半暗的,能看见远处的晚霞;有时候天黑了,路灯亮着,暖黄色的光落在身上,很舒服。
阿凯有时候会给我消息,说他在老家种了点菜,“早上浇水的时候,太阳刚出来,光不亮,刚好能看见叶子上的露水”
,我会给他回张路灯下的树影照片,说“我这儿的光也刚刚好”
。
有一次周末,我去了以前常去的旧书店。
书店在老巷子里,老板是个老爷爷,总坐在角落的藤椅上看书。
店里的灯是暖黄色的,有点暗,书架之间的过道很窄,走过去的时候能闻到旧书的纸香味。
我拿起一本《小王子》,是很久以前的版本,封面有点破,纸页泛黄。
“小伙子,找什么书啊?”
老爷爷抬起头,笑着问。
“随便看看,爷爷,您这儿的灯怎么不换亮一点啊?”
他指了指头顶的灯,“这灯挺好,亮了就没那味儿了。
你看这旧书,纸页上有岁月的印子,暗点的光才能看出来,太亮了,反而晃得人看不清字里的意思。”
我坐在书店的小凳子上,翻开那本《小王子》,暖黄的光落在字上,确实比亮堂的地方舒服。
看到里面写“星星真美,因为有一朵看不见的花”
,突然就想起那天停电时的蜡烛光,想起路灯下的树影,想起老奶奶家楼道里的声控灯。
原来那些不那么亮的光,反而能让人看见更多东西,而绝对的光明,就像绝对的黑暗一样,都会让人迷失——太亮了,看不见影子,也看不见自己;太黑了,看不见路,也看不见方向。
从书店出来,天已经黑了,巷子里的路灯是老式的,一盏接着一盏,暖黄色的光连成一条线。
我慢慢走在巷子里,影子在地上忽长忽短,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里特别平静。
路过一家小卖部,买了一根老冰棍,咬一口,甜丝丝的,凉丝丝的,像小时候的味道。
那时候夏天停电,我妈会给我买老冰棍,点着蜡烛,我们坐在院子里,一边吃冰棍,一边看星星,那时候的光,不亮也不暗,刚刚好。
现在我房间里的灯,换成了暖黄色的led灯,瓦数不高,刚好能看清东西,却不刺眼。
晚上看书的时候,会把台灯打开,淡淡的光落在书页上,很舒服。
我妈来我家的时候,看到灯,笑着说“这样才对,以前那灯太亮,看着都累”
。
我点点头,给她倒了杯菊花茶,温热的,刚好能喝。
有一次跟阿凯视频,他在老家的院子里,手里拿着一个西红柿,“刚摘的,特别甜,你看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