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实,做事又认真,肯定能做好。”
我想起小时候,我经常在李叔的面馆里蹭饭,那时候我爸妈忙,有时候忘了给我做饭,李叔就会给我下碗面,还加个荷包蛋。
下午的时候,来了个小女孩,大概五六岁,手里抱着个小熊玩偶,玩偶的胳膊掉了,线露在外面。
她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小声说:“叔叔,能帮我修修小熊吗?”
我蹲下来,看着她,她的眼睛圆圆的,像葡萄,“当然可以,你把小熊给我吧。”
小女孩把小熊递过来,小熊的毛都有点脏了,胳膊上的线松了,应该是玩的时候拽掉的。
我从抽屉里找了针线,是我妈上次给我的,她说缝缝补补能用。
我拿着小熊,慢慢把线缝回去,小女孩就站在旁边,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叔叔,你会修好多东西呀。”
我笑了笑,“只要你想修,叔叔都试试。”
缝好后,我把小熊递给她,她抱着小熊,笑得特别开心:“谢谢叔叔!”
然后蹦蹦跳跳地跑了,跑了几步还回头冲我挥挥手。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起我小时候,有一次把最喜欢的玩具车弄坏了,哭了好久,我爷爷拿着工具,帮我修了整整一下午,最后修好了,他说:“小杨,你看,东西坏了能修,人心要是暗了,得自己点盏灯。”
那时候我还不懂,现在慢慢明白了,爷爷说的灯,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勇气,不用等着别人来照亮。
傍晚的时候,阿哲来了,他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个桃子,“杨哥,今天卖得不错,剩下几个桃子,你拿着吃。”
他坐在我旁边,看着巷子里的夕阳,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照在墙上,像铺了层金子。
“我今天遇到以前的同事了,他还在深圳,说一个月能挣两万多。”
阿哲的声音有点轻,“我当时听了,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你说我要是没回来,是不是也能挣那么多?”
我拿起个桃子,擦了擦,咬了一口,真甜。
“那你现在过得不开心吗?”
我问他。
阿哲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开心啊,每天能看到太阳升起来,能跟街坊邻居聊聊天,卖完水果还能跟你喝点小酒,比在深圳的时候开心多了。”
我点点头,“就是啊,每个人的路不一样,不用跟别人比,自己觉得舒服就行。”
阿哲从口袋里掏出个瓶子,是瓶二锅头,“晚上别回去了,我叫个外卖,咱们喝点。”
我笑着答应了,给他拿了两个杯子。
外卖很快就到了,是我们常点的炒花生米和拍黄瓜,阿哲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来,敬咱们自己,不用谁施舍阳光,咱们自己就是太阳!”
我跟他碰了碰杯,酒有点辣,但喝下去心里暖暖的。
我们边喝边聊,聊小时候在巷子里爬树,聊初中时候一起逃课去网吧,聊高中时候一起打篮球,聊那些好像就在昨天的日子。
阿哲说:“以前总想着往外跑,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回来才现,最好的还是家里。”
我点点头,以前我在市里的电器厂上班,每天重复着一样的工作,下班了就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后来我妈打电话说,巷子里的老邻居都惦记我,让我回来,我想了想,就辞了工作,回来开了这家修电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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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每天早上能闻到巷子里的早饭香味,能跟张奶奶聊聊天,能帮街坊邻居修修电器,虽然挣得不多,但心里踏实。
有时候遇到修不好的电器,我会琢磨好久,查资料,问以前的师傅,直到修好为止,那种成就感,比拿多少工资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