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你朋友喊你去打球你总说没时间，我知道你没说，但你肯定觉得麻烦吧”

，我想说没有，可话到嘴边却卡住了，因为我没法否认，有时候加班到十点，看着手机里她来的“等你视频”

，确实会觉得有点累，但更多的是心疼她一个人在家怕黑——她从小就怕黑，一个人住的时候总开着灯睡觉，跟我在一起后，非要等我视频睡着了才肯挂电话，说听到我的声音就不怕了。

她又说“我不想再让你为我将就了，你应该有自己的时间，去打球，去和朋友喝酒，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哑，“我把自由还给你，好不好”

，我那时候没明白，自由是要还的吗？我们以前不是说好，在一起就是互相的牵挂吗？可我看着她红着眼眶的样子，只能点点头，说“好”

。

那天晚上我们没再说话，她把汽水递给我，自己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手里的汽水冰凉，直到后来我才现，那瓶汽水，是我以前最喜欢喝的口味。

分手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一觉睡到中午，然后起来打游戏、看电影，可我早上七点就醒了，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旁边的枕头，却只摸到一片冰凉。

以前林晓总是比我起得早，会在我醒的时候凑过来亲我的额头，说“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吃早饭”

，现在没有了她的催促，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我起来洗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头也乱糟糟的，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厨房里空荡荡的，冰箱里只有几个快要过期的鸡蛋和一把蔫掉的青菜，以前冰箱里总塞满了林晓买的水果和零食，她总说“你下班回来饿了可以吃点”

，我那时候还嫌冰箱太挤，现在却觉得空得慌。

我拿出鸡蛋，想煎个荷包蛋，结果油放多了，鸡蛋下锅的时候溅起的油星子烫到了手，我慌忙用冷水冲，看着锅里糊掉的鸡蛋，突然就没了胃口。

以前林晓做饭的时候，我总在旁边捣乱，要么帮她递错调料，要么偷吃刚炒好的菜，她会假装生气地拍我的手，说“等会儿再吃，菜还没好呢”

，现在厨房只有我一个人，抽油烟机的声音响得吓人，我关掉火，把糊掉的鸡蛋倒进垃圾桶，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空着的椅子，突然就想起她说的“自由”

，原来自由就是，再也没有人跟你抢菜吃，再也没有人在你做饭时捣乱，再也没有人在你烫到手时赶紧拿药膏给你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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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我去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兰州拉面馆，老板还是习惯性地问“两碗牛肉面，加蛋加青菜，对吗”

，我愣了一下，说“一碗就好”

，老板哦了一声，眼神里有点了然，没再多问。

面上来的时候，我看着碗里的一个蛋，突然想起以前每次来，林晓都要把她碗里的蛋夹给我，说“你上班累，多吃点”

，我那时候还嫌她啰嗦，说“你自己不吃留着给我干嘛”

，她就笑着说“我不爱吃蛋黄”

，可后来我才现，她其实是喜欢吃的，只是总想着我。

有一次我故意把蛋夹回给她，她假装生气，说“你不吃我就扔了”

，我只好乖乖吃掉，看着她偷偷笑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现在我把碗里的蛋吃了，却觉得这面好像没以前那么香了，连汤都有点咸，可能是我没放够醋，也可能是旁边少了个人跟我抢香菜。

拉面馆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说说笑笑，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慢慢吃着面，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吃完面出门的时候，老板跟我说“下次有空带女朋友一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