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5章 年3月1日(2 / 3)

它的平和 一口海苔 2010 字 7天前

集飓风的心跳!”

他的声音被风扯成了无数碎片,断断续续地传来,“等刻进大理石里,就能让石头拥有风暴的记忆!”

那一刻,我忽然清晰地看到了我们之间横亘的裂缝。

他活在每一阵风的路过里,追逐着风的脚步,感受着风的喜怒哀乐;而我,总是试图用画笔抓住风的尾巴,将风的样子定格在画纸上。

十月末,银杏大道像是被大自然打翻了金色的颜料盘,下起了金色的暴雨。

就在这个美丽而又略带忧伤的季节,陆远声消失了。

校园里流传着各种关于他的传闻,有人说他去参加了极地科考队的艺术项目,要在冰天雪地中寻找灵感;也有人说在青海见过他追着龙卷风写生,那疯狂的模样让人难以忘怀。

我依旧习惯地往漂流瓶里塞着画作,那些画里,有我们一起看过的风景,有他给我的银杏叶、枫叶,还有我对他的思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个雪夜,我现那根连接着我们秘密邮局的绳索结满了冰凌,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像一条凝固的银河。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仿佛我们之间的联系也被这寒冷的冰雪冻结。

开春,当我整理画室时,从《季风图》卷轴里掉出一枚时光胶囊。

那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晒干的樱花、海玻璃碎片和皱巴巴的乐谱,还有一张字迹晕染的纸条。

我颤抖着拿起纸条,上面写着:“医生说我遗传了母亲的亨廷顿舞蹈症,手指很快会背叛我的雕塑刀。

小满,我要在彻底起风前,去听世界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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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字的瞬间,我的心猛地一揪,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抱着胶囊瓶,不顾一切地冲进银杏林。

在那里,我现去年他常坐的树洞里塞满了落叶信。

我颤抖着拿起最早的那封,上面写着:“今天遇到眼睛会说话的女生,她的颜料盘打翻时,我听见极光在冰川上碎裂的声音。”

我一封封读下去,泪水不停地流淌。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我们初遇的那天,背面画着歪歪扭扭的路线图:从西伯利亚铁路到挪威的峡湾,箭头最终指向阿拉斯加的育空河。

“如果你读到这些,我大概已经变成某座雪山上的风啦。

记得用群青颜料画极光,那是我见过最接近永恒的瞬间。”

此后,我踏上了追寻陆远声的旅程。

我背着画箱,沿着他留下的路线图,走过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那里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我来到挪威的峡湾,看那波澜壮阔的山水,感受着大自然的雄浑与壮丽。

最终,我来到了阿拉斯加。

现在,我站在结冰的湖面上,调色盘里盛着从阿拉斯加寄来的雪。

陆远声的明信片安静地躺在画箱最底层,邮戳是费尔班克斯的极光观测站。

他说北纬66度的风里有会唱歌的冰晶,而他在暴雪夜看见我画中的银杏叶从极光里飘落。

我旋开珍藏的群青颜料,笔尖触到冰面的刹那,整个湖突然出风铃般的脆响。

无数冰裂纹向着夕阳蔓延,仿佛天空被划开了细小的伤口。

在这些转瞬即逝的裂痕里,我全神贯注地画下十七朵樱花,那是我们初遇时的美好记忆;画下五线谱形状的枫叶,那是他独特的浪漫;还有那个永远追不上风的少年,他的笑容、他的眼神,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

当最后一笔融入暮色时,北风卷起冰屑,轻轻贴上我的睫毛。

那一串轻盈的触感,像极了多年前落在口琴上的樱花,像他来不及递出的银杏信笺,像所有消散在风中的告白。

颜料在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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