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或探究的目光,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玩偶,木然地收拾好背包,走出了赛场。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父母、江静知、褚星野、甚至远在老家的爷爷发来的生日祝福和询问战况的消息。
他看都懒得看一下手机,更没有回复。
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间,他反锁了门,将背包连同那块沉甸甸的银牌一起扔在角落。
世界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十四岁的少年淹没。
他引以为傲的智商,他精密如钟表的时间管理,他以为坚不可摧的自信堡垒,在这一刻,被那块银牌砸得粉碎。
“为什么?”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吼,声音嘶哑,“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狠狠砸向墙壁,塑料瓶身瘪了下去,水花四溅。
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幼兽,焦躁、愤怒,却又无处发泄。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带队老师帮他复盘的那最后一道未完全解出的题目。
他死死盯着那行行代码,眼神凶狠,仿佛要将屏幕盯穿。下一秒,他猛地合上电脑,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颓然地倒在床上,用被子死死蒙住了头。
门外,徐茹萍和余志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隔着门板,听到里面压抑的喘息、低泣以及物品碰撞的声音,心都揪紧了。
“天天?天天!你开开门呀!让妈妈看看你!”徐茹萍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力拍着门,“银牌也很棒了!真的!妈妈为你骄傲!今天是你生日啊,我们……”
“滚!”一声压抑着暴怒的低吼从门内传来,打断了徐茹萍的话。
余志超脸色铁青,想说什么,却被徐茹萍死死拉住。她红着眼眶,对丈夫摇摇头。他们也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失控的样子。
江静知接到徐茹萍的电话赶到酒店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徐茹萍靠在余志超怀里默默流泪,余志超眉头紧锁,一脸担忧和无奈。
房间门紧闭,里面一片死寂,但那种压抑的、濒临爆炸的气息却清晰地透出来。
“江老师……”徐茹萍泣不成声。
“叔叔阿姨,”江静知深吸一口气,“让我试试吧。”
她走到门前,没有像徐茹萍那样急切地拍门呼喊,而是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门板:“余夏,开门。是我。”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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