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还打算等会腆着脸跟小友借点儿盘缠。”
陈无忌:……
他忽然间有点儿晕。
折腾了大半宿,居然干了件赔本买卖。
于瞎子这个狗东西,他这是把钱花的一个子儿都不剩了,然后顺路碰见了就任去的杨愚,这才又搂了一笔。
好像还都没来得及花。
陈无忌头一会儿因为一个人的作风问题而气的肝疼。
该死的玩意!
“我要你的私章!”陈无忌黑着脸,闷声说道。
杨愚被陈无忌的眼神弄的心里有些发慌,“私章没问题,我有。盘缠,我就不借了,我顺路讨点儿吃喝也就到了,已经不远了。”
“你觉得我在生你的气?”陈无忌眼皮重重一抬。
“不是吗?”
陈无忌将牙关咬得咔咔作响,恶狠狠说道:“我们听闻于瞎子在山上藏了数万两,自羌地奔袭数百里而来,结果抢到了八十多两银子,和几箱子女人的贴身衣服。然后,你告诉我,那八十多两还是你的,杨大人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开心一点?”
杨愚愣了一愣,忽然破口骂道,“世上怎有如此孽畜!”
陈无忌一刀劈开了杨愚身上的绳索,毫不客气在杨愚身上摸索了一遍。
确认他身上只有一枚官印、两枚私章以及一些文书之外,这才拿了一枚私章,将其他的东西还给了杨愚。
“就有劳杨大人天亮之后自己下山了,我们这些人送不了。”陈无忌想了想,从身上又摸出五十两银子塞给了杨愚,“省着点花应该够了,这是我私人给你的,我们这么多人来回近千里,总要弄点东西回去。”
杨愚无比感激的拱了拱手,“小友的恩情,老夫铭感五内,日后若有难处,可随时来信。只要老夫没死在途中,往后应该还是能帮到一些忙的。”
“我知道小友对我说的话还是心存怀疑,不要紧,这是应该的。你不是匪,但却行的是匪事,救官确实犯忌讳。”
陈无忌嗤笑了一声,“杨大人说话过于绝对了,再会。”
这老登的洞察力有些恐怖,多的话不能再说了。
陈无忌没有再多逗留,给陈不仕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茅草屋。
离开一些距离后,陈不仕终于憋不住问道:“你信他的话?”
“信!”陈无忌点头,“其实我看人也不错,这个官,不像个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