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院门口,望着官道尽头早已消失的车辙印,突然对着远方深深一揖。
“神仙也好,贵人也罢。”老人喃喃自语,“这世道,总算还有人记得咱们这些草民的死活。”
李娘子收拾西屋时,就见着炕上整整齐齐码着六套崭新的棉衣。
最上头是两套深褐色的老人款式,针脚细密厚实;中间两套靛青色的女装,领口还绣着素雅的缠枝纹;最下面则是两套小巧的童装,袖口特意加长了寸许,显然是为了让孩子能多穿两年。
“娘!娘快来!”李娘子的声音都变了调。
李婆婆匆匆忙忙赶来时,正看见媳妇拖着两个鼓囊囊的麻袋。
解开绳结,白花花的大米和白面晃得人眼花。
米袋底下还压着个蓝布包,一打开,十两一锭的官银排得整整齐齐,少说也有百两。
“这、这……”李婆婆惊得说不出话儿。
去岁时,儿子尸骨未寒,她们婆媳抱着发烧的狗儿,三个人盖一床破被瑟瑟发抖。
那时她以为,他们孤儿寡母熬不过来年的冬天。
没想到,她们竟遇见了这等好的贵人。
李婆婆的眼泪落在银锭上,她突然拉着媳妇就往门外走。
婆媳俩朝着官道方向‘扑通’跪下。
李婆婆布满老茧的手抓起一把雪,在额前擦了擦,然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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