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裹挟着药香与体温,扑面而来,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吻得极深,仿佛要把过去所有的沉默、恐惧、思念,全都在这一个吻里补回来。
她忍不住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像是怕自己会在这场吻中彻底迷失。
他却放慢了节奏,唇齿间转为缠绵,一点点地舔舐、吮吸,像是要记住她的味道。
良久,他才缓缓放开她,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呼吸还有些乱,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阖眼抵着她烫的额头,病号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落在地,“换你亲我。”
他低声说,声音哑哑的。
“你忍心让病人失望?”
他鼻尖蹭过她耳垂,刚苏醒的声线裹着砂砾般的颗粒感,却像最精密的手术刀剖开她所有矜持。
希雅的指甲陷进他肩头,隔着薄薄病号服能摸到凸起的肩胛骨,硌得掌心疼。
裴语迟突然轻笑,胸腔震动震得她耳膜痒。
他记得她最受不了这种带着电流感的低笑,此刻这笑声却裹着危险的气息。
“你心跳了。”
他突然咬住她耳垂,齿尖研磨的力度恰到好处,“每分钟132下,很想我对不对……”
希雅猛地要退,后腰却撞上冰凉的理疗仪。
裴语迟的手早已顺着她脊椎下滑,掌心温度透过针织衫灼烧着尾椎骨——那是她怀孕后愈敏感的禁区。
“裴语迟!”
她攥住他作乱的手腕,他突然低头含住她颈侧跳动的脉搏,舌尖抵着皮肤数出她未出口的惊呼:“孕早期激素波动会让这里更敏感,对不对?”
希雅的膝盖软,左手无意识护住小腹。
这个动作让裴语迟动作微顿,他眼底明灭刹那,转瞬化作更深的温柔。
他抽回手时,指尖故意擦过她隆起的部位,孕激素催生的敏感让希雅猝不及防溢出细吟。
“求我。”
他抵着她额头,呼吸烫得像要烧穿氧气面罩,“像那次在湖边小屋那样求我。”
希雅瞬间想起很久前那个雨夜,她攥着他领带说“要不够”
的疯话。
此刻那些记忆却化作更汹涌的潮水,随着他重新贴上来的唇瓣灌进喉管。
裴语迟舌尖勾着她最柔软的软腭起舞,直到希雅攥着他病号服的手指节白。
当她终于缺氧般捶打他肩膀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撤离。
裴语迟的手顺着她衣摆钻进去时,希雅突然喘息着推开他,指尖擦过他唇角的水光,“不行……”
“就亲亲,什么都不做。”
他拇指抹过她红肿的唇瓣,将残留的津液涂在她人中,“希雅老师,我喜欢你主动亲我,愿意为你再死一次。”
裴语迟抓住她要逃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病号服下是重新生长的肌肉线条。
“摸到了吗?”
他引导她的手掌感受急促的心跳,“这里在说,想你想得要疯了。”
希雅正想起身,却感到裴语迟的手臂更加紧地环绕着她。
裴语迟的鼻尖轻轻抵着她的锁骨,声音闷在布料里:“让我再充会儿电。”
希雅感受到他逐渐沉重的呼吸。
她意识到裴语迟的身体已经起了某种反应。
自从她怀孕以来,两人聚少离多,之后又陷入冷战,紧接着便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裴语迟命悬一线,被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仿佛上一次两人亲密已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而希雅的怀孕让那事更加不可能。
尽管他们之间的生理需求有时会不期而至,但她相信裴语迟能够克制自己,尤其是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们不能有任何冲动。
然而,此刻在病房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