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
裴语迟还想说什么,却被小辜和小岳一左一右搀扶着往外推。
“裴先生,请先冷静一下,有老师在,您放心!”
小辜低声劝说。
“哥,醒了就好,慢慢来……”
廖敦敏上前将裴语迟从小辜手里接过来搀扶着。
“小裴,”
叶晚棠轻声劝道,“先让医生给希雅检查一下。”
裴语迟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希雅,她正把脸埋在母亲怀里低声啜泣。
他的手还停在半空,僵在那里,想再触碰她,却又不敢。
那一瞬间,他看到她眼里闪过的惊惧和抗拒时,手落进一片冰冷的空气里。
裴语迟站在原地,现自己的存在成了她痛苦的根源。
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住,身体微微颤抖,他深深地看了希雅一眼,声音低沉而沙哑:“好,我出去。
希雅,你别激动,好好配合医生……”
廖敦敏和小岳一左一右搀扶着裴语迟向门口移动。
拐杖被小岳递到手上,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外。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都像是一种煎熬,不知是腿上的伤痛,还是心里的痛楚更让他难以承受。
他不停地回头看向病床,直到被推出门外。
“砰”
的一声,病房的门在他面前关上。
裴语迟的身体猛地一晃,若不是廖敦敏扶着,几乎要跌倒在地。
他无力地靠在走廊的墙上,双手捂住脸,肩膀不住地颤抖。
走廊的灯光惨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裴老师……”
廖敦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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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裴语迟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本来的声调。
门内隐约传来希雅的啜泣声,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
他想冲进去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失联,为什么让她担心。
可是现在,他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
走廊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裴语迟一个人,静静地守在门外。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这样就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的人。
夜色渐深,医院的走廊愈寂静,走廊的灯光刺眼得让人想流泪,可他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他知道,他和希雅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一扇门,还有那些无法轻易跨越的伤痛与误解。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终于,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身子一软,整个人像失去了重心一般,重重地歪倒在长椅上……
……
医院的长廊被夜色笼罩,两间相隔不远的病房,却仿佛隔着整个世界。
三楼329病房内,裴语迟躺在病床上,额头上覆着冰袋,但持续攀升的体温依然无法降下。
他的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汗水浸湿的病号服紧贴在身上。
“我错了……”
他在昏迷中不停地呓语,声音虚弱而痛苦,“对不起……孩子不要了……”
“希雅待会儿就去做产检,别胡说……”
叶晚棠红着眼圈说道,“希雅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裴仲元守在床边,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眉头紧锁。
护士正在更换点滴瓶,显示屏上的体温数字停在398度。
“腿上的伤口严重感染,爆炸外伤导